指一彈,又將一顆軟骨散打向孔子曰的鼻息。

孔子曰這回學奸了,乾脆屏住呼吸。

然而,衛東籬這廝竟然又彈出兩顆軟骨散,直接射入到她的鼻孔裡!

孔子曰使勁往外鼓鼻涕泡,未果。孔子曰儘量屏住呼吸,未果。幾番折騰下來,她只能將軟骨散吸入身體裡。

眼見著孔子曰再次軟軟地趴在了地上,衛東籬踱步到孔子曰的身邊,動作優雅地蹲下,伸手抓起孔子曰的老虎腦袋,看了又看後,眯眼笑道:“果然是你。”

孔子曰打了個冷顫,不曉得他這句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她就是那隻逃跑了的白虎,還是說她就是曾經那位扒了他衣服的茹美人?他……應該沒那麼多的聯想能力吧?

衛東籬放下孔子曰的腦袋,轉眼間目光一冷,對著另外兩名侍衛冷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本王讓你們去剝虎皮,你們竟然弄了張假虎皮給本王!如今這正主卻在這深山老林裡逍遙快活,你們可有解釋?”

當初領命剝虎皮的二名侍衛立刻跪倒在地,其中一人回道:“回稟王爺,當初屬下二人確實按照王爺的吩咐,剝了白虎的虎皮。只是……只是不記得是如何處理掉了白虎的屍身。如今回憶起昨日種種,總覺得有些記憶模糊不清。屬下二人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謊話,願受千刀萬剮之刑!”

衛東籬白玉般的手指一抬,“起來吧。本王在這件事兒上不與你們計較,以後辦差時精明著點兒,別讓什麼東西給糊弄了。”他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看著孔子曰的。

在兩名侍衛的叩謝中,孔子曰狠狠地瞪了衛東籬一眼,然後閉目養神,等待藥效過去。她在心裡嘀咕道:這大雪天的,衛東籬這個大變態不在王府裡享清福,跑到這深山老林裡做什麼?他奶奶地,莫不是想上山狩獵?趕明個兒,老孃找只老熊瞎子,爆他菊花!

蕭尹上前一步,說:“王爺,此白虎看樣子似乎會些邪門妖術,我們不可不防。既然已經結怨,不如一刀了結了它,免得留有後患。”

孔子曰一聽這話,就想將眼睛張開,用眼神恐嚇一下蕭尹。然而,她只是抽動了兩下眼皮,繼續走按兵不動的路線,生怕再次引起衛東籬的懷疑。

其他侍衛拿捏不準衛東籬的心思,一時間想將孔子曰弄死的人和反對將其弄死的人形成了兩派。雖然這些侍衛並不爭吵,但卻互不相讓。

衛東籬一邊觀察著趴在篝火旁的孔子曰,一邊對那個站在他身後側,一直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男子說:“囚奴,你如何認為?”

被喚做囚奴的男子微微低頭,用如同破鑼般沙啞的聲音低低地回道:“若王爺喜歡,怎還收不得這隻百獸之王?”

孔子曰心想:這個叫囚奴的男子還真是聰明,竟然用這麼一句話就回復了那個變態。是啊,只要衛東籬喜歡,殺與不殺,都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

儘管話是這麼說,但孔子曰還時能感覺到,那位名叫囚奴的男子,更傾向於讓她活著。他洞悉了衛東籬的心思,給足了衛東籬面子,將收服百獸之王這件事,暗示成為一種遊戲。對於衛東籬這種人而言,只有富有挑戰的遊戲才能讓他有興趣吧。

孔子曰悄悄張開眼睛,挑著眼皮打量著囚奴。只見他的面板呈現出暗淡的灰黑色,左臉處似乎有些扭曲,細看才能看清,那上面竟然烙了一個“奴”字。他的眉毛短小,好像是典型的半截眉。他的眼皮低垂著,眼睛裡沒有任何光澤,就像是兩灘死水,或者形容為兩灘稀泥更為合適。他的鼻樑到是筆直挺拔,可惜鼻子下面的嘴唇卻乾裂得有些慘不忍睹。

隱約間,孔子曰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說實話,這五年以來,除了衛東籬在她的記憶裡紮根了之外,其他事情都成了過眼雲煙。

雖然囚奴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