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從他那裡瞭解到,他們正和瀋陽市體育局密切接觸,要接手瀋陽足球隊。

蘇強那時很年輕,但他已是金融投資領域裡的奇才。我記得那時他穿一件白色襯衣,而襯衣袖口處繡著“蘇強”二字。這一細節足見他的生活品質,而這種生活品質又來自於他拼搏出來的社會地位。

章健和蘇強是朋友,所以蘇強要請章健經營瀋陽足球的訊息,我第一個在遼瀋媒體披露出來。

記得章健在瀋陽海獅俱樂部成立的新聞釋出會上,以他良好的口才和思辨能力,給遼瀋媒體留下了良好印象。但在接下來他做海獅俱樂部總經理時,他的自負、剛愎自用以及偏執都暴露了出來。在他眼裡,媒體不能說他的球隊任何一個“不”字;可在媒體看來,瀋陽隊不是他的,而是瀋陽人民的,客觀報道是對球隊的最大關愛。

矛盾產生了。我的幾篇稿子得罪了他。章健開始行動了。

除了在賽場張貼辱罵我的標語,他還上演了一幕震驚足壇的“驅記事件”。

1999年4月29日,瀋陽海獅主場對青島海牛的比賽在瀋陽市人民體育場舉行。當時,我在辦公室裡忽然接到王宏的電話。

他說:“出事了!我被章健攆出來了。”

“為什麼攆你?”

“他說我們《遼瀋晚報》總批評他們球隊,他們不歡迎我們採訪。”

“你有采訪證,你馬上進去,警察不會攆你。如果章健再驅逐你,你就和他幹,打得越兇越好,哪怕頭破血流……”

我的想法是,既然章健如此無理,我們只能把事情鬧大。但隨後我又一想,如果王宏再闖進去,他沒有與章健發生激烈衝突,並能順利觀看比賽的話,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馬上給他電話:“你別進去了!馬上回報社,我們不採訪了!你只有回來,才造成了他驅逐你這一事實的存在。你回來吧,我們商量怎麼報道這一事件。”

事情就這樣被我鼓搗大了。

第二天,《遼瀋晚報》用兩個篇幅報道了“驅記”事件。其中,除了王宏描述驅記經過外,我們還邀請了一些法律專家解讀這一事件,同時,遼寧省體育記協嚴正抗議書也刊登了出來。

《遼瀋晚報》還要求章健為此事道歉。

章健導演的“驅記事件”一下子成了全國熱點話題。

炮火中的章健有點兒招架不住了。他不時給瀋陽其他媒體打電話,疏通關係,還找到當時的遼寧省體育局局長崔大林,讓他找我們,表示要緩解關係。而我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公開給《遼瀋晚報》道歉。

不與演員合作(2)

隨後,我們的火力仍然瞄準他猛轟。記得當時我寫的一篇文字讓章健坐不住了,直接打電話找到了我。

“郝啊,啥時候我們坐下聊聊?你發在新浪上的文章我看了,你怎麼那樣看我?”

我說:“我應該怎麼看你?我的判斷沒錯吧?”

章健說:“許多事情可能是誤會,我們以後多溝通就好……哪天出來坐坐……”

我的回答很簡單:“坐坐是可以的,但前提是先給我們報社公開道歉。”

我知道,報紙的報道不能主觀,但我給網站寫的稿件是可以放開的,我當時的稿件標題是《不與演員合作》。

不與演員合作

演員是什麼?女的憑藉漂亮的臉蛋先打動導演,男的靠臉上的疤痕玩兒點兒性格,可有的人不論怎樣賣弄*或矯揉造作,混一輩子依舊默默無聞。但有人要想在足球圈兒裡當一把演員,到處都是身體健壯大腦平滑的踢球的寫球的玩球的,成功率要比在張藝謀這樣的大導演身邊高得多,戲也會更有看頭兒。

據說海獅老總章健曾經演過電影,他在去年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