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態迷人、五官標緻的女犯一臉麻木。類似的經歷,她們早體驗過了,也早就屈服了。

她們不只被司獄、牢頭兒、獄卒們玩弄,受審時見過她們模樣從而對她們有了興趣的一些書辦、衙役也把這裡當成了免費的妓院,個個前來領教,張三才去,李四又來,甚至晝夜不絕,恣意玩弄。

在這種地方,根本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破節,不過是家常便飯。至於那些為虎作倀的女犯,則嘿嘿冷笑,幸災樂禍。

這時只聽“叮噹”鎖鐐聲響,又有一個女犯被人帶進了牢房,牢中巡弋的獄卒、牢中關押的女犯一看見她,登時就如見到了獵物一般,兩眼射出怵人的光來。

在這牢裡關了最久的犯人也沒見過曾有如此美貌的小娘子被關進來,那柔美的身姿、水靈靈的模樣,瑤鼻櫻唇,柳眉杏眼,叫那些把入獄女犯一向視作可恣意享用的玩物的牢頭獄卒們獸性大發。而那些為虎作倀的牢霸們瞧這姑娘如此美貌,舉止間偏雙優雅高傲的很,登時滿心嫉恨。

一個女牢霸唇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冷冷地吩咐道:“有新姐妹進來了,大家一會兒上點心,好好招待一下。”

正當她們摩拳擦掌之際,卻見那新犯被單獨關進了一處牢房,不一會兒功夫,又有五六個獄卒趕來,抬著床榻、墊子、被褥,矮几……,看得犯人們目瞪口呆。

那位俏美的姑娘雙手抱膝,坐在牢房一角,痴痴出神,對這些獄卒的舉動理也不理。又過一會兒,又有一群官兒們匆匆趕來,這些女犯只是看其官袍、官帽,曉得他們是官,對其品級、職務卻不曉得。

但,牢裡的獄卒是認得的,提刑按察使司的僉事大人,正五品的高官。布政使司理問所的理問大人,從六品的大官,貴陽府的通判大人、推官大人、巡撫衙門的花師爺……

臉上還有貓兒般的撓痕般的高英傑高司獄是這大牢的最高統治者,而他此刻卻只能站在這些官員們外側,黃花魚兒般貼在牢房與甬道之間狹窄縫隙間點頭哈腰。

這些來自各有司衙門的官員指手畫腳地就如何改善此牢房的採光、空氣、陳設、衛生等各個方面紛紛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副司獄陳陽手裡捧著個簿子,奮筆疾書,一一記錄。

一個五大三粗的女牢霸眼見如此情形,探手出去,扯了扯柵欄外一個獄卒的衣袖,小聲討好地問道:“齊差官,那姑娘……是什麼人吶?”

“我怎麼知道!”

那獄卒沒好氣地衝她翻了個白眼兒,悻悻然地扭過頭去。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誰、是何身份,他只知道,這棵水靈靈的小白菜縱然被關進了他的地盤,也絕不會變成他的盤中食。

那獄卒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扭頭叮囑道:“這位姑娘,你們誰也別招惹,給我當奶奶供奉著,要是惹她半點不高興,小心老子剝你的皮!”(未完待續……)

第06章 穿針引線人

角門兒開啟,身穿青布直裰,頭戴**一統帽的蘇循天從撫衙內走了出來。

他這**一統帽是六瓣的,高帽大沿兒,扣在頭上英氣勃勃,後世的瓜皮小帽雖是脫胎於**一統帽,但後人為了適當剃髮的新發型,瓜皮帽變矮變小了,所以只叫瓜皮小帽,與這原型大不相同。

蘇循天走出角門兒站定,目光往左右一掃,面前只站著田嘉鑫一人,瞧他一身裝扮氣度,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子弟,蘇循天忙拱手道:“在下就是蘇循天,是足下找我麼?”

田嘉鑫畢竟是大戶人家子弟,怎也比一個衙役書辦身份高貴,再者說他是田大小姐選定的家主繼承人,來日是要代表田家的,如今雖有求於人,倒也不能卑躬屈膝。

田嘉鑫便點點頭,不卑不亢地道:“正是田某,田某是兩思田氏的人,能否請蘇先生移步茶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