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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伯夷冷冷地道:“如果本官不允許呢?”
葉小天笑容可掬地道:“那麼大人可以另選一個聽話的典史來。”
葉小天一句話就把徐伯夷噎了個半死。換個聽話的官兒來,說的輕巧,哪有那麼容易。這個時代,君權天授,臣權君授,所有官員的權力來源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帝。下級聽命於上級,只是權力執行的程式,並不是上級給的。
下級官員固然大多奉迎上司,那是因為得罪上司比較麻煩,因為上司有參劾、保舉和協助吏部考核之權。同時,你在任上總有些需要上級來分配的資源,你若老跟上司頂牛兒,人家給你小鞋穿,你這官兒做的未免憋屈。
可要真碰上個二愣子官,寧可讓你參劾,寧可讓你穿小鞋,就是不買你的帳,當上司的怎麼辦?還真拿他沒辦法。所以總督動不了巡撫,巡撫動不了知府,知府動不了知縣,知縣動不了縣丞,他這縣丞自然也動不了葉小天這個典史。
這一點就是現代都比不了,所以那個時代的副手若是死了心跟頂頭上司對掐,那還真是叫人頭痛,若是總督和巡撫矛盾這麼大,免不了你一道密奏、我一道密奏地到皇上跟前打架。
可是一個縣丞,一個典史,在皇帝面前都是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你好意思把你們之間那點矛盾擺到御前?一個封疆大吏,皇帝不會輕易調換,這等小官兒一道奏章呈上去,皇帝硃筆一批,兩人全都滾蛋回家就是了,豈不是兩敗俱傷?
徐伯夷恨得咬牙,葉小天這個官兒卡位卡得也太噁心了,在不入流的雜職官裡,只有典史是需要皇帝直接任命的,其他不入流的雜職官都不需要。如果葉小天換個官身,徐伯夷都能把他拿下,唯獨他是典史,偏偏奈何他不得。
徐伯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葉小天厲聲道:“葉典史,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本官真就奈何不得你嗎?”
葉小天大驚道:“哎呀,縣丞大人怎麼就惱了?這是從何說起。你我二人同衙為官,都是為了朝廷、為了葫縣嘛,政見偶有不合,各守本份就是了。下官份內之事,做好做壞,下官一力承擔,大人何必氣憤呢?”
吳伽雨一見徐伯夷有些失控,此時不告狀更待何時,馬上走過來,把臉湊過去。很委屈地道:“縣丞大人,你看,你看,卑職的臉,這是葉典史打的啊!葉典史不問青紅皂白,就毆打了卑職一頓。卑職是工科的人,可不歸他葉典史管,他憑什麼打人?”
葉小天道:“徐縣丞,你可不能只聽吳司吏一面之辭。下官與他只是意氣之爭。同仁之間,偶然發生口角,再正常不過了。吳司吏,本官向你賠個不是。咱們之間的事,便一筆揭過了吧!”
葉小天整了整衣冠,裝模作樣地向吳伽雨施了一禮,徐伯夷眼見葉小天嘻笑怒罵輕鬆自然。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全衙的人都在下邊看著,讓他丟盡了臉面。額頭青筋都氣的跳了起來,大吼道:“葉小天,你夠了!”
徐伯夷說著,揮手就是一掌,葉小天“哎呀”一聲,順著他扇過來的巴掌順勢一倒,一頭撞在吳伽雨的身上,吳伽雨猝不及防,被葉小天一頭撞倒,葉小天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吳伽雨的肋骨被石階一硌,痛得一聲慘叫。
葉小天登時叫起了撞天屈,悲憤滿腔地道:“徐縣丞,你怎麼打人吶?作為你的下屬,我葉小天到位不越位、服從不盲從、補臺不拆臺,克盡職守、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麼能打人呢,你這樣的上司,也太難伺候了。大家都看到了啊,徐縣丞打人啦,徐縣丞打人啦。”
葉小天一通窮叫喚,徐伯夷都快被氣瘋了,他一指頭都沒捱著葉小天,可葉小天叫喚的比誰都兇,徐伯夷正想大聲分辨幾句,一股大力忽從背後撞來,徐伯夷吃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