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議論聲,再次紛起的霎那。虛空中,再次傳出‘鏗’的一聲震響。

銀sè的劍影,忽然靈光大放,璀璨而又輕靈。觸及之處,那黑sè劍cáo,都如雪遇烈陽,紛紛退散。

那劍光也近乎是勢不可當的疾刺而入。把絕yù最後的抵擋,也全數破開擊退。如星辰之落,所向披靡,直到最後,才在絕yù眉心之中,輕輕一點。

當這一幕,徹底定格。哪怕是那些早有所料的九階強者,也仍舊各自發出了一聲嘆息、

而十萬修士,更是‘嗡’的一聲鳴響。無數人,紛紛站起身,定定的看著半空,

神情皆是複雜無比,以感慨居多。

既為絕yù,橫掃十聖地,十九靈府的神話終結而惋惜。也為談秋,如流星般崛起而驚歎。

“這談秋,居然還真勝了——”

“後起之秀,反而勝絕yù一籌。”

“確是jīng彩,意猶未盡!”

“十日之前,雪初戰絕yù,一百四十六劍而敗。今日談秋戰絕yù,四個時辰。一萬九千四百五十劍,戰而勝之!這蒼生道,果然非是尋常宗mén可以比擬!”

“這二人,果然都不會絕劍之譽!只不知另四人,當是如何?”

在蒼生穹境,那諸多弟子之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玄葉也是眼神怔怔然的,看著天空。

——一年半時間,她從未放棄過努力。甚至這幾個月,都未曾有片刻休息。

可為何她與談秋間的差距,還是如此巨大?

這兩人,無論是誰,她都接不下,哪怕一劍!

忽然之間,玄葉想起了自己師尊的話語。她其實是至始至終,都生長在溫室之內,從未經歷過風雨。而那絕yù。自十五歲出道之後,大小三百戰。從五階開始成長。幾乎沒一天,都處在兇險之中,在生死中磨練。

說是此人的劍,絕不是她可以比擬。

——這或者就是她與這絕yù間的差距所在、

可為何這談秋,也是如絕yù一般,甚至更勝一籌?那劍術,彷彿是經歷過千錘百煉。簡練而又不失jīng妙——

在她身旁,永琴卻是撇了撇cún,語氣略有些怪異,帶著幾分欣喜,又有些不甘道:“這談秋,居然真的勝了。看來還真是小看了他!算了,看在這次他贏了的份上,…;我永琴就不跟他計較。”

旁邊的陳柔,聞言卻是一聲失笑。暗忖道你不是小看,而是巴不得宗守出醜,好奚落一番出氣。卻知永琴,並無惡意。

遠處人群中,還立著一人,正是袁飛,面sè有些發白的,看著上空。

忽的耳旁,傳出一聲銀鈴般的輕笑:“這不是飛猿師侄孫麼?你在這裡做什麼?”

袁飛轉過頭一望,只見雪初,正是盤坐在一個劍上。飛凌在半空,笑嘻嘻的望著自己,眼裡滿含著興奮之意。

也不知是為談秋的獲勝而高興,還是在為可以繼續奚落他而奚落。

“結果是我少主勝了呢!你改不成名字了,怎麼辦?”

袁飛的面sè,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後是微微一嘆,朝著初雪,深深一禮。

“以後我袁飛,就名喚飛袁。在得同mén認可,談首席與雪初小姐讚許之前,絕不易名!”

接著身形就搖搖晃晃,失魂落魄的,往穹境方向行去。

初雪見狀一怔,而後就有些苦惱的用指甲颳著額角。

心中莫名的,有種愧疚之感。

似乎這改名字,對這袁飛,打擊真的很大的樣子?

又覺不解,這傢伙改不改名字,與她和少主,有什麼關係?

可惜此時嫣然姐與韻蘭姐都不再,若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