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顯然不是打阻擊的白狼營,他們還要大股殲滅虎衛主力奪取那六萬匹正在換毛的烏龍駒。

於是被衝的七零八落的白狼隊就交給了從天德軍緊急調來的披甲步兵陣。披甲步兵陣在和風堡完勝天德軍主力後,並沒有參與襲佔五柳灣的行動。楊昊將他們連夜調往永豐歸入於沖沖的永豐旅,準備迎擊西北之敵。披甲步兵陣先由天德軍水師經水路運至豐安,然後乘坐馬車一路趕到永安,休整了一天一夜後就投入了鄱陽穀之戰。在飛虎營的密切配合下,披甲步兵陣殺的白狼一點脾氣也沒有。

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庫魯伯家族的重甲騎兵高調亮相了。他們不是來打仗的,他們是來作秀的,一個奢華高調的商業秀,楊昊的目標是讓這支騎兵連勝一百場,每一場都勝的無比漂亮。比如眼下,明明是西寧軍精銳盡出才打敗了白狼營,但這份功勞將會移花接木地算在庫魯伯騎兵的頭上,不久之後庫魯伯騎兵的盛名就將隨著這場大勝而傳遍整個北國。

於沖沖無心去看這場商業秀,他也不想與白狼或黑貓這樣的阻擊部隊糾纏,他掛念的是葫蘆肚裡那六萬匹正在換毛的烏龍駒。楊昊很想得到那六萬匹被傳的神乎其神的烏龍駒,於沖沖也很想得到,他是指揮步軍的大行家,他太清楚騎兵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若能得到這六萬匹烏龍駒,十年之內豐州在北國將再無對手。

不過虎衛究竟是天狼軍的精銳,在遭遇了一連串的混亂後竟然沒有崩潰,各部開始迅速集結並逐漸站穩了陣腳。葛捻親自指揮兩個千人隊在葫蘆谷的亞腰處列隊阻擋西寧軍。大勢已去,他不能讓六萬匹馬落到敵軍之手,與其用來資敵不如來個玉石俱焚。

“他是要殺馬!”於沖沖看破了葛捻的意圖,頓時急出一身熱汗。怎麼辦,怎麼辦,誰能衝過重兵防守的亞腰去阻止葛捻瘋狂的舉動?

“將軍,我去!”一匹白馬驟然而出,是女將隋鳶。

“你?”於沖沖有些猶豫,隋鳶雖是員悍將,但終究是個女人,這個節骨眼怎能讓她去冒險?

“不行,你退下。”於沖沖毫不留情面。

“阻止不了葛捻,我甘當軍法。”隋鳶雙腿一夾,白馬嘶溜一聲竄了出去,身後只跟著她的幾十員親兵。

“王群、馬赫尚,率本部出擊,掩護隋鳶將軍入谷。”於沖沖嚴令道。

“是!”二人提馬而出。

鄱陽穀之戰,西寧軍精銳盡出,參謀司原擬以李通為主將,於沖沖、王群為副將。楊昊化掉了李通的名字,改為於沖沖為主將,王群、李昌林為副將。二人起初對這位河東降將並不服氣,但於沖沖用兵如神,使得各營如天兵下凡一般殺進了鄱陽穀。各營將領至此才對這位年輕的主將心悅誠服。

虎營和鋒矢營向葛捻的幾個親兵隊發動了最猛烈的進攻。手持彎刀胯下無馬的草原戰士第一次嚐到了被騎兵追砍的滋味。不過鮮血和死亡也點燃了他們身上的狼性,雖然身處絕境,但仍死戰不休。

“大部帥,撤吧……”赤露看到看到大勢已經不可挽回,拉著葛捻往回撤。

“唉……”葛捻狠狠地嘆了一口氣,仗打到這份上,他認栽了。馬奴牽過來一匹河西馬,葛捻看了看那馬灰不拉幾的毛色,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衝著身邊的馬奴怒吼道:“點火!點火!燒死它們,我得不到它們誰也別想得到!”

就在前谷激戰的時候,馬奴們已經在馬廄周圍堆滿了柴草,馬廄裡的烏龍駒奇怪地看著這一切,它們弄不明白主人打算燒烤什麼給自己打牙祭。聽到點火的命令,馬奴們莫不淚流滿面、嚎啕大哭,朝夕相處,草木尚且動情,又何況是人是馬?

“混蛋,快點火!”

葛捻剛剛爬上河西馬,見馬奴們站著不動,跳下來揮鞭便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