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流民,是您帶著他一路奔逃,保護他,所以皇帝陛下以為派太子殿下過來開導您,您的心情會比較好些,但是您在那個時候,也是喝酒,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卻引誘了太子殿下與您同床共枕,是麼?”

不過十二歲的太子殿是青春正年少的時候,又怎麼抵擋得住美麗小姑姑*之情的誘惑。

太平大長公主盯著西涼茉的表情,說不上是震驚還是惶然,因為西涼茉的猜測簡直就像她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一般。

“除了憤怒與怨恨,貞敏實在想象不出一個美麗的十六歲少女,怎麼會突然去勾引自己從來沒有傾心過的侄兒,雖然那個侄兒也是俊秀少年,但是我以為像公主這樣愛聽話本說書的少女,應該更多的是傾慕於縱橫沙場的將軍或者俊美的狀元郎,不是麼?”

她曾經讓何嬤嬤打聽過太平大長公主的所有事情,裡面曾經記載著這位公主殿下還沒被賜封為太平大長公主的時候,名號是靈喜公主,就如太后對這個小女兒的期待一樣,靈喜公主一直都生性活潑靈巧,最喜歡聽太后身邊說書人出身的老太監說些才子佳人,將軍美人的故事。

靈喜公主甚至曾經傾慕過當時剛剛被冊封為靖國公的西涼無言,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會輕易地對一個小孩子動心?

西涼茉淡淡地道,毫不留情地戳破太平大長公主為她自己佈下的迷障:“若公主殿下真的深愛太子殿下,又怎麼會不顧那些太子妃、太子良娣、孺子們都是皇后娘娘為太子殿下精心挑選的,家世之上都會有助於太子殿下的人,而毫不留情的殺之?”

“您只是想要皇帝陛下後悔當初對您的所作所為,您恨這個皇朝,恨這個天下,甚至仇恨男人,所以您在回來之後,甚至都沒有考慮過再嫁,不是麼,這樣的您,又怎麼會去真的愛著太子呢,您只是想要為自己的逝去的青春年華,驕傲與美麗而復仇罷了。”

太平大長公主不過是自己在騙自己罷了。

“不……不……別說了,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太平大長公主忽然彷彿很難以忍受一般,忽然嘶吼出聲,狠狠地用拳頭拍打著柵欄,將那些鎖頭鏈子都拍打得‘呯呯’作響,卻依舊不肯停手。

那些青衣人們看著自己的主子瘋子一般,死命地捶擊著柵欄,彷彿那是她彼生的仇敵一般,瘋狂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慄,不一會,她的手上就鮮血淋漓,太平大長公主卻不肯停止,彷彿感覺不到痛楚一般,不停地拍打錘擊著柵欄。

她的嘴裡不停地發出:“呵……嘻……呵呵……。”

恐怖又怪異,說不上是哭泣還是在笑的聲音。

明知道主子在做著自我傷害的事,但即使像他們這樣具備著高深武藝的人也不敢去拉她。

直到一雙冰冷的手,忽然越過了鐵柵欄,輕輕地包覆住了太平大長公主血淋淋的手,西涼茉冰涼又低柔的聲音在昏暗的牢房間響起:“公主殿下,您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皇室牡丹,有誰能比得上您的尊貴,您的血統,您的美麗,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如您的高貴,為何要這樣傷害自己呢?”

西涼茉的手彷彿有魔力一般,讓激憤又痛苦的太平大長公主慢慢地鎮定了下來。

“您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這個皇朝的人,沒有人能理解您的痛苦,他們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您的自尊,您的驕傲,利用您罷了……。”

太平大長公主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珠子卻冷冰冰如僵木魚一般,直勾勾地看著西涼茉,許久之後,忽然道:“你呢,貞敏你呢,你是再利用我麼,還是,你希望我離開太子殿下麼?”

西涼茉看著太平大長公主,忽然輕笑了一下:“貞敏只是希望能夠在您手裡活下去罷了,如果您說這是利用,那麼就當我是利用您吧,至於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