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給洪門面子,停止爭鬥。

於嬴算是個圓滑的人,不過,也是個不思進取的人,不然,以洪門在香港的名望和地位以及上百年的歷史,絕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接到謝文東打來的電話,於嬴頗感意外,不知這位大陸北洪門的掌門到香港來是有事要辦還是單純來遊玩的。不過,既然同是洪門兄弟,謝文東又有掌門人的身份,出於禮節,他還是發出邀請,以盡地主之儀。

他沒有親自出面,只是派出一名身份不低的幹部前去接謝文東到茶樓一聚。

謝文東倒是也能理解,於嬴做香港洪門的大哥已經有幾十年了,不管做好還是做壞,他和金老爺子屬同一輩分,如果他親自出面迎接自己,顯得太低三下四了。在黑道,講的就是一個面子。

茶樓規模不算大,可也絕對不小,上下共三層,裡面裝修得十分奢華。香港黑道上的人物聚會多選擇茶樓,一般不會去酒店,這點有些象是香港黑道上不成文的規矩。

於嬴有六十開外,身材發福,紅光滿面,一看就知道,平時保養的不錯。

由於香港洪門和南洪門關係親近,所以,謝文東和他並無往來,更談不上交情,但是,見面之後,兩人卻都十分熱情,又是握手,又是擁抱,好象兩個許久未見面的老朋友。

這種場面上的東西,兩人都已練得如火純青。

寒喧過後,謝文東一彈指響,金眼上前,送上一隻五寸高的禮盒。

謝文東說道:“我這次來香港,本應該親自登門拜訪於前輩才對,但固有要事耽擱,卻讓於前輩先邀請我來,實在不好意思啊!”說著,他接過金眼捧著的禮盒,向於贏近前一遞,笑道:“一點心意,不呈敬意。”

“哈哈,謝兄弟客氣了!”於嬴含笑接過,感覺手裡沉甸甸的,暗中愣了一下,將禮盒上的紅布掀起來一看,裡面原來是隻金佛,外面有層玻璃罩。金佛做工細膩,栩栩如生加上沉重的分量,其價值肯定不低。

好傢伙,謝文東怎麼會送自己這麼貴重的禮物?難道,他有事要求自己?於嬴不動聲色地將禮盒放到一旁,招呼謝文東坐下,然後,他看似關心地問道:“謝兄弟這次來香港,究竟是要辦什麼事?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謝兄弟儘管開口。”他話說得好聽,其中的水分可不少。

“哈哈!”謝文東仰面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是專程來收購一家香港的公司。”“哦!”於嬴聽完,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加深,隨口問道:“謝兄弟要收購的是哪家公司?”

謝文東說道:“香港公信投資公司。”

於嬴身子一震,略帶驚訝道:“那可不是一家小公司啊!”

謝文東笑道:“是啊人家一張嘴,就要兩個億。於前輩,你也明白,咱們賺些錢並不容易,是靠玩命拼回來的,況且,兩個億也確實不是小數目啊。”

於嬴多聰明,聽完謝文東這話,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送自己這麼貴重的禮物,他心中暗笑,表面上卻為難地說道:“謝兄弟,若是換成別家公司,我或許能幫你向其老闆說說話,把價格壓一壓,但是這個公信投資公司不行啊,我和它的老闆以及董事會的人關係都不熟,即使想幫你說話,也找不到門路啊!”

謝文東大笑道:“於先輩太謙虛啊,你在香港掌管洪門數十年,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有你不認識的。”說完,見於嬴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接著又道:“當然,我不會讓於先輩白白幫忙的,無論於先輩能壓下多少錢,我都會從中提出兩成的紅利分給你。”

如此大規模的買賣,價格方面的浮動也是十分巨大的,兩成的紅利算起來可不少,也就是說,只要於嬴若能幫謝文東壓低五千萬,他就可以從中提取一千萬的紅利。

於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