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祖參軍是在說笑話吧!”

祖君彥搖搖頭,“我不是說笑話,魏軍滅亡之ri,也是梁軍滅亡之時,我們兩軍的命運一樣,為什麼不能患難與共。共度難關,梁公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哼!這不一樣,你們是被隋軍滅亡,而我是心甘情願投降隋軍,你不能把兩者等同起來。”

“可是。。。。梁公自己的命運,楊元慶會饒過樑公嗎?”

祖君彥的話像刀子一樣戳到了蕭銑的痛處,他騰地站起怒道:“來人,給我攆出去!”

衝上來幾名身材魁梧計程車兵,架起祖君彥瘦小的身軀便向外走去,祖君彥急得大喊:“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梁公為何不聽我勸?”

蕭銑負手望著大帳,一動不動,當祖君彥即將被拖出大帳之時,他才冷冷道:“放開他吧!”

蕭銑覺得自己異常疲憊,連李密都看出他逃不過楊元慶之手,才派祖君彥來說服他,難道自己真的躲不過這一劫嗎?

祖君彥看到了一線希望,他上前深深施一禮,“請梁公聽我一言。。。”

“你說吧!我聽著。”

祖君彥jing神一振,連忙道:“魏主讓我轉告梁公,只要我們兩家配合,南方就由兩家共治,廬江郡以西由梁朝統治,以東由魏朝統治,兩家攜手共抗隋唐,另外為了表示誠意,魏主願將江都宮的財寶分給梁公一半。”

“紅口白牙,我怎麼能相信你的話呢?”蕭銑眼睛眯了起來。

祖君彥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呈上,“這是我家魏主的親筆信,請梁公一觀。”

蕭銑開啟信看了一遍,確是李密的親筆信,和祖君彥所說一致,但在信的後面對天發誓,承諾絕無半點虛假。

祖君彥察言觀sè,看出蕭銑有些動心了,又繼續鼓動道:“不需要梁軍對付隋軍,只要梁軍壓制住杜伏威的軍隊,隋軍由我們來對付,剿滅楊元慶,隋朝動搖,必將迎來長久的對峙,梁公,這是機會啊!”

蕭銑沉吟良久,“這件事讓我考慮考慮吧!祖參軍請回,天亮之前,我必有回應。”

祖君彥知道多說無益,他深深行一禮,“願聽梁公好訊息。”

祖君彥被親兵送了出去,蕭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良久,他嘆了口氣道:“去把岑長史請來!”

。。。。。。。

大營外,祖君彥的二十幾名隨從正不安地等待著,這時營門開了,祖君彥快步走了出來,他回頭拱拱手,“請轉告梁公,多謝他的厚禮。”

隨從們迎了上來,“祖參軍沒事吧!”

祖君彥一擺手,“速回軍營!”

眾人翻身上馬,策馬向東方的黑暗深處疾奔而去,就在一群騎兵走遠,距離軍營二百步外的樹林裡出來幾人,為首之人正是韋雲起,他望著祖君彥背影,回頭問道:“看清楚了嗎?此人是誰?”

邴元真冷笑一聲道:“此人便是李密的記室參軍祖君彥,李密的第二號謀士。”

“原來是他,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司馬,讓卑職去追殺他們。”身後護衛他們的斥候偏將蕭延年道。

韋雲起搖了搖頭,“砧板上之魚,暫時不用理會,我們先去見蕭銑。”

眾人離開樹林,向大營處奔來,老遠便有巡哨軍士大喊:“站住!”

韋雲起上前拱手道:“請轉告梁公,大隋鴻臚寺卿,大隋行軍司馬韋雲起求見!”

當值哨兵飛奔而去,不多時,營門大開,岑文字迎了出來,他今天在後營考校糧食,不知祖君彥到來之事,等蕭銑派人找他來,他才知道情況有變,岑文字已經看出蕭銑有反悔助魏之意,他心中異常緊張,韋雲起的到來簡直是及時雨。

“韋司馬,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