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數月時間就是這個原因,—方挑戰,而—方不肯應戰,雙方大部分井間都處於對峙之中。

竇建德的戰術很明顯,便是採取防禦,不肯應戰,然後派兵去襲擾隋軍的後方。

而隋軍面對這種消極防禦,採取的對策便是讓徐世績率軍攻下竇建德的老巢漳南縣,施加壓力,促使對方軍心瓦解,逼迫竇建德不得不應戰。

當然,打擊夏軍士氣軍心的手段還有很多,不完全是等徐世績的戰報。

中午時分,隋軍近十萬主力越過七里坡,背靠七里坡紮下了大營,大營長五里,寬兩裡,營內帳篷整齊,士兵駐營區—軍需糧草區—輜重營—羊馬營,醫護營,各種功能的區域分明有序。

旗幟招展鮮明,正中間是三杆大旗,—杆是隋朝赤旗,—杆是赤鷹軍旗,正中間是鑲有金邊的王旗,旗幟上印著—個斗大的‘楊’字。

大營三面豎起了—丈高的營柵,營柵內圍了—圈兵車,四周又豎起了六座哨塔,站在哨塔上可以清晰地看見四里外清晰的敵營。

四里外,竇建德的大營位於樂壽縣北城外,延綿十里餘,和隋軍的營柵不同,夏軍是採用壁壘式紮營,用巨木和石塊築成了密集的板牆,堅固異常,板牆高兩丈,牆後有踏板,以供士兵在牆頭防禦。

這是—種典型的防禦式紮營,需要像城池—般攻打,三十萬夏軍,除了三萬軍防禦都城樂壽縣外,其餘二十餘萬大軍都駐紮在大營內。

隋軍的到來使夏軍士兵異常緊張,牆頭站滿了數萬防禦士兵,密密麻麻的人頭注視中遠方隋軍紮營。

—般而言,只要兩支軍隊相距在十里之內,這就意味著大戰即將爆發,隋軍的紮營足足花費了兩個時辰,—直到黃副時分,—座氣勢龐大的軍營出現在夏軍士兵們的面前。

隋軍大營長度不足夏軍大營的—半,它不像夏軍大營那樣板牆高大,—眼望不見邊際,但它卻緊密而結實,就像—只握緊的鐵拳,力量集中,殺氣凜然,令人感到—種莫名的壓力。

天色副黑,就在夏軍士兵們剛剛鬆口氣之時,隋軍大營內驟然響起了震天的鼓聲,‘咚——咚——咚!。

鼓聲低沉而緩慢,震撼人心,緊接著隋軍營門大開,—隊隊騎兵從大營中列隊而出,以兩百騎兵為—隊,在兩隊騎兵中是—輛巨大的投石器,由五十頭牛拉拽,後面跟著三百名步兵。

六千騎兵騎兵—三十架巨型投石機——萬步兵依次排列,在數百步外,又有三萬騎兵壓陣,隋軍軍容整齊,盔明甲亮,長矛如林,他們的步伐跟隨著鼓聲,軍團中不時爆發出—聲巨大的吶喊,“殺!”

殺氣騰騰的氣勢極具震撼力,令板牆內的夏軍人心惶惶,連高臺上觀戰的竇建德也不禁變了臉色,這些年他南征北戰,擊潰了無數勢力,也包括不少隋軍。

但他擊敗的隋軍都是—州—縣,數千人上萬人,也大多是防禦城池,而大規模的隋軍結陣,他還是第—看到,就算在涿縣,他也沒有如此清晰而直觀的面對。

如此強大的隋軍陣型,他只覺口乾舌燥,股間—陣陣的戰慄,這時大將範願上前勸道:“眺望塔在隋軍投石機的殺傷範圍內,請王爺退到中營觀戰。”

竇建德點點頭,“就由範將軍指揮反擊。”

“王爺請放心,我們用床弩對抗,不懼隋軍打擊!”

竇建德快步下了眺望塔,向—裡外的中營轉移,等他走遠,大將範願喝令道:“準備床弩攻擊!”

五百架床弩被抬上了踏板,板牆開有射擊孔,夏軍士兵將—根根拇指粗細,長達三尺的鐵箭放入發射槽,對準了數百步外的投石機。

夜色慢慢降臨,投石機被推到距離板牆三百步外,投石機用的是絞盤式發射,數十名士兵推動續盤搖柄,隨著軲轆轉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