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誓殺盧賊!”

楊廣臉上露出慚愧之色,道:“是朕不該把你換下,朕封你為齊郡通守,需要多少兵力錢糧,朕一概批准,只希望你能替朕奪回齊郡。”

“臣張須陀願為陛下分憂,臣不要一兵一卒,臣就率領魯郡殘兵,殺回去!”

“好!奪回齊郡,朕自有封賞,來人!賜張愛卿新袍一領。”

張須陀慚愧道:“臣在家中有官袍,這身舊袍只是在家裡穿一穿,因為時間太緊急,來不及換衣服,臣失禮,請陛下見諒。”

楊廣微微笑道:“朕心裡明白,你是清廉之臣,忠心之臣,也是朕最後的依靠,朕祝你旗開得勝。”

張須陀眼睛一紅,淚水幾乎湧出,他緩緩跪下,顫聲道:“張須陀願為陛下肝腦塗地,以報陛下知遇之恩!”

“去吧!朕等待你的好訊息。”

張須陀磕了三個頭,緩緩退下,一直目送張須陀背影消失,楊廣才低低嘆息,“日久見人心,此言不虛。”

楊廣又對宇文述和虞世基道:“朕兩年前賜給他的錢物,他全部用來賑災,自己甘守清貧,家裡只有兩個老僕,他妻子親自上街買菜,所買菜蔬也是青菜豆腐之類,鮮有肉食,他如果真和楊元慶有勾結,兩年前他就該去豐州享受榮華富貴了。”

虞世基小心翼翼道:“張須陀沒有異心固然不假,但他一年也有兩百五十石的俸祿,一個月也有二十石,何至於清貧至此?”

楊廣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他的俸祿還要送給陣亡將士的孤老,虞愛卿,你和他不是一類人,你想不到的。”

虞世基臉一紅,不敢再吭聲了,楊廣覺得很疲憊,擺擺手,“虞愛卿退下吧!宇文愛卿留下。”

虞世基慢慢告退,房間裡只剩下宇文述一人,宇文述也是剛到沒有多久,他是來稟報另一件事,但此時他不敢打擾楊廣。

楊廣不知在想什麼事情,半晌,他才從沉思中醒來,對宇文述道:“你接著說!”

宇文述這才又繼續道:“臣追查讖語的來源,發現這條讖語是來自關中一帶,而且最先傳開者不是孩童和乞丐,而是幾名道士。”

“道士?”

楊廣不解地問:“是哪裡的道士?”

“臣這兩天一直在追查道士,但很奇怪,誰也不知他們從哪裡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連守城士兵也沒有見過他們,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桃李子,有天下,楊氏滅,李氏興’這條讖語在京城流傳後,楊廣極為重視,他密令宇文述嚴查讖語來源,此時他聽說讖語來自關中,是道士所傳,他眉頭緊鎖在一起,搖了搖頭,對宇文述道:“你繼續查,要一查到底,到底是誰散佈的讖語,朕一定要知道。”

“臣遵旨!”

等宇文述退下,楊廣破天荒地下令,“朕要擺駕回宮!”

。。。。。。。

會通苑蓬萊閣,這裡是楊廣會仙修道之地,修建在太液池中的一座人工島上,假山堆砌,高數十丈,宛如真嶽,四周植被茂盛,種滿各種奇花異草,其間修築了數十座亭臺樓閣,曲徑通幽,常有仙鶴飛臨,儼如神仙之所。

在蓬萊閣內養著十幾名方士,皆是修行有道之人,他們白天煉丹冥思,晚上夜觀天象,通曉宇宙玄機,尋找昇仙之術,平時與外界隔絕,輕易不能見到他們。

此時,楊廣乘船來到了蓬萊閣,沐浴更衣,在主閣內坐下,耐心地等待方士到來,片刻,一聲雲板叩響,一名鶴髮童顏的方士走了進來,身著八卦袍,披頭散髮,赤足而行,此人叫安迦陀,原本在終南山修行,被章仇太翼介紹給了楊廣,說他在終南山修行,不知歲月,極善觀測天象,能洞察後百年玄機。

安迦陀走到楊廣面前作揖施禮,“參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