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賜給晉王,見上面居然被刺了一個洞,足以說明那把匕首的鋒利。

楊廣點了點頭,證詞對上了,說明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真的,那齊王為什麼要殺楊元慶?

這時,外面傳來稟報聲,“陛下,齊王殿下到了。”

“讓他進來!”

齊王楊暕匆匆走了進來,他心中十分緊張,侍衛已經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他派去殺楊元慶的宦官李義暴露了,但楊暕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倖,李義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兒臣參見父皇!”

楊廣也非常喜歡這個酷似自己的次子,但他並不像蕭後那樣溺愛兒子,他是父親,是從另一方面去關心兒子,他會給兩個兒子請最好的師傅,培養他們的學識,塑造他們的品德。

而且楊廣長期負責經略南方,事務繁忙,沒有時間和兒子們呆在在一起,對兩個兒子成長方面的細節,他並不太瞭解。

“暕兒,朕問你,你為何要派人假冒母后的命令,刺殺楊將軍?”

楊暕愕然,一臉無辜,“父皇,這。。。。。這是從何說起?兒臣沒有派人去殺楊將軍。”

楊暕矢口否認,李義已死,他只要堅決不承認,父皇拿他也沒有辦法,楊暕的態度使楊廣有些不悅,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兒子居然還要否認,他將銘牌重重扔在楊暕面前,冷冷道:“這個殺人的宦官就是齊王府之人,你怎麼解釋?”

“父皇,兒臣不知,真的不知道此事!”

楊暕也急了起來,他跪下磕頭泣道:“這個李義不是兒臣的近侍,他只是齊王府的一個普通內侍而已,兒臣根本就沒有帶他來參加宴會,這或許是有人和他私通,假冒兒臣之名,栽贓給兒臣,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啊!”

楊暕再次故技重施,淚如雨下,但他面對的並不是心軟溺愛他的母后,而是頭腦精明無比的大隋天子,楊廣一下子便聽出了楊暕的破綻,剛才銘牌滾落在地上,是齊王府一面朝上,姓名一面朝下,從楊暕進來到現在,至始至終就沒有提到李義這個名字,那他怎麼知道是李義去殺楊元慶?這不明擺著就是他派的嗎?

楊廣微微冷笑起來,“是嗎?誰說是李義去殺楊將軍,你怎麼知道是李義,朕說了嗎?侍衛告訴你的嗎?”

“這。。。。。。。”

楊暕張口結舌,他望著地上的銘牌,只有齊王府三個字在上面,是啊!他怎麼知道是李義?

他忽然心一橫,索性死賴到底,“父皇,是剛才侍衛告訴我,說我府上有宦官刺殺楊將軍,我大急,立刻追問手下侍衛是哪個宦官?有人說在府中看見過李義,兒臣便以為是他,父皇,兒臣先入為主,以為是李義。”

這個說辭雖然拙劣,但勉強可以搪塞,讓旁邊一直揪心的蕭後微微鬆了口氣,她悄悄瞥了一眼丈夫,其實按照她的想法,都是自己兒子,何必這樣較真?先安撫一下楊元慶,再借口追查幕後兇手,最後不了了之,這件事不就解決了嗎?

楊廣臉色變了數變,一言不發,他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內殿裡鴉雀無聲,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楊元慶也沒有說話,他心裡很清楚,這其實是一個家庭矛盾,他作為一個外人,最好免開尊口。

就在這時,侍衛在門口稟報,“陛下,晉王殿下求見!”

“宣他進來!”楊廣立刻命道。

蕭後在旁邊勸道:“陛下,這件事和昭兒無關,最好不要牽連到他。”

蕭後是不希望家庭矛盾擴大,兩個兒子都參與到此事中來,那樣想大事化小,就有點難了。

楊廣自有他的想法,他搖搖頭,“這件事,朕心裡有數。”

楊昭肥胖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他慢慢走進大殿,跪倒在地,“兒臣參見父皇,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