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國公府牌匾,孤零零地靠放在大門邊,他眼中裡開始燃燒起了熊熊怒火,不管是什麼原因,什麼理由,他竟被如此羞辱,實在讓無法忍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賀若弼暴跳如雷。

這時,府門開了,他的長子勝和三子駒聞訊奔了出來,他們跪在父親面前放聲大哭,“父親,你若早回來兩個時辰,就不會這樣了!”

“別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二呢?”賀若弼發現次子錦不在,他心中有種不妙之感。

“父親,賀若府被羞辱,是楊素的孫子所為!”

“楊素!”

賀若弼愕然,他可是楊素的舅子,楊素的孫子怎麼會來砸自己的府門?這裡面難道有什麼緣故了,賀若弼畢竟已經六十歲,不再像年輕時那樣火爆,他開始覺得這裡面不是那麼簡單。

“你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賀若勝擦去眼淚道:“父親還記得四年姑母託付的那件事嗎?”

“哪件事?”賀若弼一頭霧水問。

旁邊賀若駒介面道:“當時姑母託我們去收拾楊素庶孫的乳母,後來我們向父親稟報過,後來父親去找楊素道歉,被拒之門外,父親,還記得嗎?”

賀若弼有點記起來了,四年前是有這麼一樁事情,妹妹賀若雲娘讓自己的三個兒子替她出氣,燒了楊素庶孫乳孃的房子,老二還打傷了那個乳孃,這件事後來鬧得很嚴重,雲娘也被休了,最後導致他和楊素的對立,他一直認為,楊素是在借題發揮,是想和自己劃清界線。

“錦兒!”

賀若弼心中一驚,他忽然反應過來,“老二,他人呢?”

“父親,二弟被打成重傷,幾乎喪命!”

賀若弼眼睛一下子紅了,他發狂般地向府內衝去,“錦兒!”

床榻上,賀若錦剛剛甦醒過來,渾身包得像粽子一樣,一隻胳臂沒有了,一根大腿骨被打斷,下巴底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氣息微弱,目光裡充滿了絕望。

“父。。。。親!”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賀若弼最喜歡這個次子,次子出生時,賀若弼夢見花團錦簇,便給他起名為錦,希望他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從小對他也是最為疼愛,此刻,他見兒子重傷若斯,已成廢人,賀若弼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拳頭捏得指節發白,眼睛裡已經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深深的仇恨。

“父親,二弟叫你。”賀若勝小聲提醒父親。

賀若弼連忙低下頭,將耳朵貼在兒子嘴上,“要給爹爹說什麼?”

“給我。。。。報仇!”賀若錦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

賀若弼重重點頭,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會用楊元慶的人頭來給你做尿壺!”

。。。。。。。

房間裡,賀若弼揹著手來回快步疾走,此時他已經沒有心思找小妾親熱,大門口那斷裂成兩半的牌匾,像針一樣地刺他的心,如果是平常人家,他早就上門興師問罪了,可對方偏偏是楊素之孫。

他知道楊元慶,五年前被聖上深為賞識,賜劍金鱗,後在戰場上兩奪突厥王旗,這種英雄事蹟早已在軍中傳開,是楊素最引以為傲之孫,儘管如此,他賀若弼也不懼此軍中小輩,關鍵還是楊素,以楊素的手腕和地位,不是他賀若弼惹得起。

而且他不知道,楊元慶上門挑釁有沒有得到楊素的默許,如果楊素不知,他可以找楊素評理,如果楊素事先已同意,那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裡面會不會藏有什麼更深的圖謀?

賀若弼心中亂成一團麻,半天也理不出頭緒,最後他只得恨恨自言自語:“也罷,找明事理之人去。”

他又吩咐長子,“把門口收拾好了,不要再丟人現眼。”

他懂兒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