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管其他事務,弄不好會捅婁子的。

“跟沈處長介紹一下有關54號戰俘的情況。”冷鋒吩咐一聲。

“是!”

“沈處長,這個54號戰俘名字叫龜田次郎,填寫的資料是獸醫,45歲,巖手縣人……”對於龜田次郎,範德彪幾乎每天大半的時間都花在這個日本戰俘身上,對他的資料是如數家珍,就是連他身上那裡有顆痣都清楚。

沈叔逸一開始臉上表情很輕鬆,但越聽下去,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

“軍座懷疑這個軍醫是假冒的,他的真實身份是日軍第14師團第28旅團旅團長酒井隆少將?”沈叔逸驚訝道。

“沒錯,我們圍攻鄄城,全殲日軍酒井支隊,但唯獨沒有發現酒井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屍體,所以我便懷疑酒井隆可能換了一個身份藏在了俘虜裡面,酒井隆在中國生活多年,是當年濟南慘案的元兇首惡,如果他真藏在戰俘裡,就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明正典刑!”

“確實應該明正典刑!”沈叔逸當然知道“濟南慘案”,身為一箇中國人,當然痛恨這個殺人的劊子手了。

“我們從日軍當中將年齡四十歲以上的挑選出來,加油甄別,發現這龜田次郎的軍醫最為可疑,列為最高懷疑物件,我還親自試探過,但是他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冷鋒道。

“軍座,難道沒有人見過酒井隆嗎?”

“當然,我們只是暗中調查,並沒有公開,所以,我們只是對有些懷疑物件單獨詢問,沒有大規模的進行甄別。”

“我們是不是可以把見過酒井隆的人單獨詢問,然後讓他們描述酒井隆的長相,繪出畫像,這樣不就可以立刻做出判斷了?”

“試過,身高,體重不對,臉型雖然有些相似,但面部和眼睛都不一樣。”如此簡單的辦法,冷鋒怎麼會想不到呢?

“那總有酒井隆的畫像吧,按圖索驥沒有?”

“俘虜中沒有一個相似的,打掃戰場和處理日軍屍體計程車兵們都看過,沒有發現類似的人。”範德彪道,他和姜濤已經做過細緻的調查了。

“高矮胖瘦可以偽裝,可身上的某些隱秘的特徵應該偽裝不了,我們掌握這一類的資訊了嗎?”沈叔逸眉頭一皺,常規的甄別辦法肯定是不行了。

“不知道,我們沒有抓到酒井隆的副官,照顧他飲食起居的勤務兵也被打死了,我們甚至沒有搞到一張有關酒井隆的照片。”

“這……”

酒井隆在中國待過,時間還不短,大小也算是個名人,搞到他的照片應該不難,但這是戰時,兵荒馬亂的,就算冷鋒寫一封家書回去,估計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寄到,這還是他有特權,若是普通老百姓,兩個月送到就不錯了,大半年都有,甚至早就不知道丟掉什麼地方了。

酒井隆是武官,平常都不在公眾場合出現,因此能捕捉到他的照片資料本身就少,當然肯定是有的,得花精力和時間去找。

“你們軍統有這方面的資料吧,說不定比我們掌握的要全面些?”冷鋒也希望換一個人,換一個思路,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有,我在軍統的秘檔裡見過,不過軍統建立的時間尚短,以前只是關注過,後來酒井隆回國轉任軍職,我們能獲得的資訊就少了,估計到現在他的資料還停留在幾年前。”沈叔逸微微一皺眉解釋道。

“那就麻煩了,不管怎麼樣,你先試試,不行的話再說,另外,我打算對外公佈酒井隆確認被擊斃的訊息。”冷鋒道。

“軍座,萬一酒井隆或者逃脫了,那您可就……”

“沒事兒,偶爾錯上一回,對我來說並非壞事。”冷鋒不在意的說道,一個人神話了也不好,老蔣壓制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