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農發的確認電文,在此之前,她是沒有權力答覆戴雨農的。

儘管她相信佐佐木到一的確是被冷鋒給殺掉的。

“刺殺佐佐木到一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事先不上報?”身為侍從室第一處主任的錢大均十分不悅。

“錢主任,日本人都沒有公佈,再說了,如果僅僅是刺傷的話,報刺死的話,這樣的後果誰來承擔?”

佐佐木到一曾經在老蔣身邊擔任三年的顧問,可以說是相當熟悉了,他的死,倒是讓老蔣不免有些唏噓。

曾經還是親密的朋友,而如今已經變成了敵人,敵人的死應該是高興的,老蔣還分得清楚是非的。

只是回想過去,有些感嘆而已。

“先生,這個冷鋒還真是一員虎將。他在南京鬧的日軍是人心惶惶,聽說日本兵聽到夜叉就腿打哆嗦,可以說是大快人心呀!”陳布磊攢道。

“布磊先生,看得出,你到是很欣賞他呀?”

“先生您不也挺喜歡的?”陳布磊看得出來,老蔣對這個“小老鄉”也很歡喜。嫡系,加上家鄉人,又這麼給他這個校長面子?

他能不喜歡嗎?

他手底下就缺這種能打敢拼的戰將,聽話的將領是不少,能打的也有,可這麼能打的,還真是少見。

這麼多年來,他就盼著自己手下能有一員能征善戰的猛將。

“這個冷鋒的確能打,不過他的膽子也大。性子也太瘋了,這樣的人就怕駕馭不住……”錢大均說著說著,自覺自己說錯話了。

這樣的人你駕馭不住,可不等於老蔣不行,何況咱們這位蔣委員長可是對自己馭下的本事相當自負的。

“幕伊,這個冷鋒的父母可還健在?”

“在的,冷鋒的父親叫冷浩然,是一名愛國富商。母親早年過世了,他還有一個妹妹。好像也失陷在南京城內。”

“兄妹二人都在南京城?”老蔣有些驚訝,“這個情況冷鋒知道嗎?”

“應該還不知道……”

“那還不給他發電報,告訴他這個訊息,這日本兵在城內都幹了些什麼事情,你們不是不知道吧?還有,把他的父母接到重慶去。前方將士浴血奮戰,我們要替他們解決後顧之憂!”

“是,我們馬上給夜叉去電!”

“校長,學生還有一件事……”戴雨農欲言又止道。

“說。”

“軍政部發給夜叉的獎金讓有些人給扣下了四分之一,私下裡分了。”戴雨農緩緩道。“冷鋒來電,說這些人要麼雙倍吐出來,如果等到他上門要錢的話,就不止這個數了!”

“什麼,私自剋扣獎金,這是誰幹的?”老蔣火了,雖說軍中陋習他是知道的,可別太過分了。

“這個卑職不知道,我去查一下。”錢大均額頭上汗珠下來了,連忙道,軍政部的人膽子也太大了,這錢是用血換來的,他們也敢貪?

這其實算不得什麼,一般人是沒那個能量捅到上面來的,偏偏這一次是“夜叉”,人家官不大,可通了天了。

老蔣忽然笑了,笑的大家有些莫民奇妙。

“這個冷鋒,他還真是膽大,居然敢這麼威脅貪錢的人,也罷,查到那些人,把名單交給冷鋒,讓他自己上門去要!”

“卑職明白!”錢大均聽的明白,老蔣雖然憤怒,可還是剋制的,沒有大張旗鼓,而是讓何敬之自查,處置幾個人,震懾一下那些暗中伸手,不知自斂的人。

眼下,也不適宜處置太多人,否則軍政部該沒人做事兒了。

可這這麼處置也有些兒戲了把,這把軍令國事當成兒戲了嗎,貪墨之罪就不追究了嗎?

“先生,這些人如此枉法,若不追究責任,恐人人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