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諾沃肖洛夫成功分離製備出來之前。石墨烯甚至被認為只是一種不存在的設想。要說這些教授們沒有聽到石墨烯就直接把他轟出去。已經算是很有教養了。

在石墨烯真的成功分離出來之前。誰又能想得到答案竟然真的是這麼簡單,只需要一捆膠布就能解決這個物理界看似無解的難題?

在顧惜卦的催促下,一個研究生這才不情不願的製作了一塊石墨切片。實驗室裡有現成的切片裝置。製作起來也不麻煩。

二十年後還有人編過石墨烯發明的段子,用來給中國人的創造力潑髒水。據說安德烈。海姆和康斯坦丁。諾沃肖洛夫在發明用膠布分離石墨烯之前,曾經讓一箇中國留學生嘗試分離出“最薄的石墨薄片”來。這個中國博士用最高階的拋光機工作了三個星期,這才得到了一個十微米厚的石墨斑點。等他瞪著紅眼睛把成果做了出來,安德烈。海姆卻仍然不滿意。

結果這倆人對石墨切片的薄度還是不滿意,這才靈機一動,產生了用膠布來減少石墨切片厚度的想法。

在段子裡這就成了中國人只會循規蹈矩,沒有創造力的證據。且不說這石墨烯的發明過程中是否有中國人的身影,科學本來不就是這麼一種把所有可能的路都走一遍的方法嗎?

這就好像一個人吃到第十個包子才飽,難道說只有第十個包子才是有用的,前九個吃不吃都無所謂?正是因為有研究助手試驗了所有無法達成目的的方式,才為兩位科學家指名了前進的方向。

在科學技術的發展中,失敗和成功具有同樣重要的地位。

“給你。”研究生將石墨切片擺在周碩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周碩聳了聳肩膀,拉開膠布在石墨切片的表面上黏了一下,然後將膠布從石墨切片上揭了下來,這樣他就得到了黏有一層石墨的透明膠布。

他做完這一步,實驗室裡幾乎是唰的一下,立刻安靜了下來。在場的最差也是研究生,博士生、教授也有不少。大家可能對石墨烯不怎麼了解,但是對石墨的特性可是耳熟能詳。石墨的一個特點就是層狀結構,曾與曾互相之間只有很微弱的力量連線。這也是鉛筆能夠書寫的原因,只是石墨和紙張摩擦的力量,就可以從石磨上面剝離出很多石墨層來。

那麼如果用透明膠布不斷的剝離石墨切片的層數,最後是否能夠得到足夠薄的石墨材料?

想到這裡,眾人的心情都熱切起來。哪怕不能得到真正的石墨烯,能夠做出足夠薄的石墨層也是非常了不起的成果了!

“能不能幫我個忙?”周碩有些手忙腳亂的撕著透明膠布,一不小心就找不到膠帶的開頭了。

“我來!”

“不,我來。”

“咳咳——還是我來吧。”黃教授掃視一圈,將躍躍欲試的研究生、博士生們瞪了回去。

開玩笑,這要是真的有什麼成果出來,哪怕是站在旁邊撕膠帶那也是可以在論文裡填個名字的。這麼好的差事,哪裡輪得到他們?

撕拉——

黃教授眯著眼睛摸了半天,總算將膠帶的開頭找到了,然後利索的撕了一條下來。從結果來看,這或許是類似試驗中學歷最高的一條膠帶了。正經試驗都是導師動動嘴學生跑斷腿,尤其是材料學試驗往往汗牛充棟,哪有導師親自撕膠帶做試驗的?

倆人就這麼一個撕膠帶,一個黏膠帶。原本沾著一層石墨的透明膠帶,在不斷的剝離狀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薄了下去。

“行了沒有?”後面的研究生見到石墨層漸漸變得透明起來,急切的問道。

“還差得多。”周碩目不轉睛的粘著膠帶,沉穩的說道。

簡單的重複性勞動,讓周碩和黃教授出了一頭的汗。不過他們兩人還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