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林急火攻心,突發溢血,被送進了醫院,雖說生命無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不大好,醫生說是受了太多刺激。

江錦上回醫院的路上,雖然鬥垮了江兆林,可想到過世的堂哥,心裡總覺得不爽快……

「許多事是命中註定的,我只是沒想到時亦那孩子會……」江震寰對這個侄子也是接觸甚少。

性子太冷淡。

「爸,叔叔在公司如此培植勢力,發展壯大,您沒有責任?說到底,爺爺過世後,就是你縱容了他。」江錦上直言。

江震寰看向車窗外,「你爺爺走後,公司很亂,尤其是你哥回來之後,有異心的人太多,你哥根本對付不了那些老狐狸。」

「不服他的人,幾乎都糾集在一起……」

「小五,你知道,讓一個人迅速成長起來辦法的是什麼嗎?」

江錦上略微思忖:「給他一個強勁的對手!」

「而且所有心懷異心的人,聚集到了一起,才好一網打盡。」

「我之前一直覺得,我是這局遊戲的執棋人,現在看來,可能你才是。」

「我們是父子,需要分的那麼清楚?」

「也對,反正外公也傻傻分不清。」

「……」

混小子,那麼記仇。

江錦上回到醫院,免不得被周仲清一頓訓斥。

「能耐啊,我把你這條命撿回來,精心給你安排各項治療,幫你規劃手術方案,就是讓你出去裝逼的?」

「一聲招呼都不打,你要是昏死在路上,我看就直接拖進手術室得了!」

「割了幾刀,留口氣讓你躺在病床上,你才能消停。」

謝家與江家的風波,烈火烹油,鬧了一天。

之前都在罵沈知閒,詆毀江家仗勢欺人,此時卻都是清一色的祝福,久別重逢,兒女雙全,怎麼看都是一樁喜事。

可此時的謝家,氛圍卻不是如此。

因為當年,他們都以為沈知閒第一個生下的男嬰已經死了,卻被江宴廷回去,養了那麼多年,既然沒死,這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疑雲密佈,不見半點喜色。

謝老倒是想第一時間打斷江宴廷的腿,可他只要想起江江的事,便知曉,他們家可不安定,便沒急著叫他過來……

「爺爺,您若是有什麼疑慮,不如把江宴廷叫過來問問?我也很好奇,當初不是說,那孩子孱弱,活不下來,然後就說,沒了……怎麼會出現在江家?」謝奪也是滿腹疑慮。

「你還有臉說,你早知道,陶陶是江宴廷的孩子,她與江江是兄妹,你居然瞞著我,什麼都不說?」

「什麼意思?你是覺得,當年害了江江的人,可能是我?」

「你小子藏得可真深,這次要不是為了還你小姑一個清白,我看你也不會說了!」

……

老爺子滿腹怨氣,一股腦兒的全部發洩在了謝奪身上。

謝奪也是一臉委屈,他覺得家中有鬼,自然不敢公開,他當初就不該薅了江江一根頭髮,還鬼迷心竅去做了什麼測試。

江錦上那時候就警告過他。

潘多拉的魔盒,真的不要輕易開啟。

為什麼倒黴的會是他?他做錯了什麼?

不過當晚,江宴廷和沈知閒還是帶著孩子,去了一趟謝家,兩個孩子,似乎並不知道,今日外面波雲詭譎,發生了一些什麼,還在為能偷摸出去飆車吹風而竊喜,只是其他人,各懷心思,也就無從知曉了。

江承嗣今日騎著摩托,帶著兩個孩子,去霍家那邊炸街,拉風得很……

得知江兆林與江時亦的事,聽後感慨,也只能一聲嘆息,他早就提醒警告過他了,還要劍走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