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這一過程中,張大官人沒有主動說話,畢竟他真的有些餓了,元和幸子也沒有和他攀談,直到他們吃完早點,張大官人叫人過來結賬,方才意識到自己兜里居然沒錢,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張大官人這次南韓之行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原本帶得那點錢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這廝笑得有些尷尬:“那啥……”

元和幸子不等他說出來就已經意識到他想說什麼:“是不是沒帶錢?”

張大官人連連點頭:“你怎麼知道?”

“你們這些官員多數都沒有身上帶錢的習慣。”

“呃……”大官人被噎著了,不過他很快反應道:“這不正表明我們清廉嗎?”

元和幸子笑而不語,將早點錢給付了。

張大官人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說好了我請你吃飯,結果還是讓你掏錢。”

元和幸子道:“能請到張書記吃飯是我的榮幸,一頓早點用不著這麼客氣。”

兩人起身離開了早點鋪,元和幸子道:“張書記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揚道:“昨天晚上!”

元和幸子抬頭看了看他,目光中多少顯得有些驚奇。

張揚岔開關於自己的話題道:“我剛才去福隆港轉了轉,發現改造擴建工程進展還是非常順利的。”

元和幸子點了點頭:“這和張書記的工作是分不開的。”

張揚笑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麼。現在保稅區的事情也不歸我管了,我可不敢居功。”

元和幸子停下腳步,望著張揚道:“你是不是要離開濱海了?”

張揚呵呵笑道:“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元和幸子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最近聽到很多關於你的傳言,如果你真的要走,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好安排給你送行。”

張揚道:“我來濱海還不到一年,任期未滿怎麼可能就走?”

元和幸子道:“在我看來中國的政壇要遠遠比日本複雜得多。影響一個人任期的不僅僅是政績。還有太多其他的因素。”

“你很瞭解中國的體制?”

元和幸子搖了搖頭道:“都是聽說罷了!”

張揚笑道:“都聽說了什麼?”

元和幸子微笑道:“張書記的好奇心很強!”

張揚有一個意外地發現,過去元和幸子從來都不稱呼他為張書記,現在突然稱呼起他的官銜。究竟是感情上和他貼近了,還是故意用這樣的稱呼來強調彼此之間的距離?張大官人認為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張大官人雖然不是一個心理學家,可是這廝對女人心理的瞭解能力還是超人一等的。否則又怎會贏取恁多絕代佳人的芳心,女人主動開始和你保持距離的原因往往有兩個,一個是她討厭你,一個是她害怕你,張大官人認為自己無論前世今生都不是個招女人討厭的人物,所以只存在一種可能性,元和幸子害怕自己,這種現象應該是從上次他們兩人乘坐遊艇遇到海盜開始的,按照常理。元和幸子非但不應該害怕自己,反而應該透過那件事和他的關係更加親近才對。元和幸子現在這樣的表現,只能證明她害怕和自己繼續走近。

張大官人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一直以來,這廝都自認為魅力過人,事實也多次驗證了這一點。張大官人拿捏出一個自認為充滿魅力的微笑,只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元和幸子已經提出告辭:“張書記,我還有要緊事,失陪了!”

張大官人張大了嘴巴,剛剛要吐出的一句話硬生生吞了回去,應該說是被拒了回來。這廝的表情難免有些尷尬,再看元和幸子已經踩著輕盈的腳步消失在朝霞裡。

張揚回到住處不久。周山虎就回來了,他向張揚彙報了送金敏兒去機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