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我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他想做什麼,去向警察解釋吧。”

張大官人被帶到了富山分局,負責這次行動的大隊長任正浩對他進行了訊問,在證實了張揚的身份之後,任正浩的表情稍稍緩和下來,他讓手下人給張揚倒了一杯茶:“張書記,我們讓你過來主要是有些事情搞不明白。”

張大官人也表現的頗為合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只管問,我一定盡力配合。”這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是張揚的確沒有和警方鬧翻的必要,今晚的事情的確對他有些不利,張大官人這會兒都在默默地梳理頭緒。

任正浩道:“你是怎麼得知蘇菲就被藏在拱橋的涵洞裡?又是怎樣搶在警方找到她之前先找到了她?”

張大官人解釋不清楚,他總不能告訴這幫警察,他是透過竊聽文浩南和潘強的對話,才分析出潘強可能吧蘇菲藏在了哪裡。文浩南一言不發的離去,等於將難題都扔給了自己,如果張揚照實說,等於承認他竊聽了文浩南的電話,可是如果他不說實話,他又解釋不清楚自己因何會出現在現場,張大官人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想了想方才道:“我收到訊息,潘強在這附近出現,所以我就過來尋找。“

“誰告訴你的訊息?誰能幫你證明?”

張揚道:“京城私家偵探很多,只要給錢很多事都可以辦成。”

任正浩道:“張書記,你這樣的回答很難讓別人滿意,我希望你能認真回答我的問題,這對你自己有好處。”

張揚笑道:“你不會懷疑我和這起劫持案有關係吧?”

任正浩道:“我在嘗試搞清事情的真相,在真相明瞭之前,我有權懷疑一切。”

張揚道:“你們沒有看到涵洞裡的氧氣袋?如果我再晚到達那裡一會兒,她就可能窒息死去,你們雖然到達了橋面上,可是從橋面到涵洞,等你們發現她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我是去救人的,這一點並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據我說知,蘇菲就是在你們濱海保稅區展會現場被劫持的。”

張揚道:“這證明不了什麼,任隊長,我很欣賞你一絲不苟的辦案精神,但是,我和這件劫案沒有任何關係,你把文浩南叫來,我向他當面解釋。”

任正浩整理了一下檔案:“張書記,有件事我必須要向你說明,在這件事明朗之前,我們準備暫時留你在這裡做客,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

張揚道:“你準備扣留我?”

任正浩笑了笑道:“如果你這麼認為,我也不反對。”

張揚道:“這樣吧,我把聯絡方式留給你們,如果你們需要了解情況的時候可以隨時找我。”

任正浩搖了搖頭道:“張書記,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聯絡方式,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張大官人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好,好啊!我不會讓你們難做的,我只有一個要求,給我一個相對安靜的房間,我有些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任正浩的態度還算客氣:“好,我讓他們準備一間最好的房間給你。”

所謂最好的房間,無非是不到十平方的一間小黑屋,只有一個氣窗,還裝滿了鐵窗欞,房間內有一張草綠色的行軍床,張大官人好歹是國家幹部,警方並沒為難他,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張大官人如果想走,房門和窗欞是攔不住他的,不過這會兒他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外面又在下雨了,既來之則安之,好好休息一會兒,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由他去吧,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張大官人一直睡到清晨九點,任正浩過來開門,告訴他有人過來探望他,張大官人打了個哈欠,走出門外,看到喬夢媛就站在那兒。

張揚笑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