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不過他也不方便開口說話,畢竟碰釘子的滋味可不好受,於東川悄悄朝查晉北遞了個眼色。

查晉北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微笑道:“張揚,我找你來是想請教一件事。”

張揚點了點頭道:“說,咱們都忘年交了,什麼話不方便說?”

查晉北聽出這廝有嘲諷自己的意思,他笑了笑道:“何先生在出事之前一直都在跟我談非洲金礦的事情,本來已經談得差不多了。誰曾想發生了這種變故。”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你丫就編吧,他對查晉北壓根就沒有任何的信任度,所以任憑查晉北說得天花亂墜,張大官人肯定不會上他的當。

查晉北道:“何先生的海外物業多數已經轉給了他的女兒何雨濛。”

張大官人也會裝傻:“何雨濛?沒聽說過,何先生還有女兒?我怎麼不知道?”

查晉北意味深長的望著張揚道:“張揚,你和何先生關係如此親密。難道這件事他都沒跟你說起過。”

張揚淡然笑道:“查總,現在這種敏感時刻,你可不能亂說話啊。我跟何先生就是普通關係,說起來,連忘年交都算不上。還不如咱們兩人親密呢。”

查晉北呵呵笑了一聲道:“張揚,你不必太緊張了,咱們這關係,我怎麼可能亂說話。”

張揚端起茶杯慢慢品茶,心說,麻痺的,忽悠老子啊,懶得理你。

查晉北看出張揚的不悅,他低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何先生還有一個女兒。”

於東川此時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他介面道:“也就是半年前。何先生招了一位助理,就是這位何雨濛小姐,沒多久,何先生告訴我,這位何小姐其實是他的私生女。他還出具了相關的醫學證明,同時,他開始著手將名下資產轉讓給這位何小姐,這次何小姐跟他一起返回國內,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移交何先生在國內的資產。”

張揚道:“如果這位何小姐真的是他的私生女,他將資產轉讓給她也是天經地義。”

查晉北道:“可是這位何小姐也失蹤了!”

張揚故作愕然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也被檢察機關控制了?”

查晉北沒說話。朝於東川看了一眼,於東川會意,藉口去洗手間,起身離開了房間。

查晉北低聲道:“張揚,以咱們之間的關係,我沒有隱瞞的必要,何先生將非洲金礦轉讓給我的程式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只差一步。”

張大官人是個明白人,他嘿嘿笑道:“只差簽字了是不是?那你得等何先生放出來再說。”

查晉北道:“現在金礦的所有人是何雨濛,何先生簽字也不成。”

張揚道:“那你應該去找何雨濛啊!”

查晉北笑道:“我聽說,你前天往何長安的住處去過。”

張揚道:“不錯,何先生請我去聊天,我過去了,他卻不在。”

查晉北道:“張揚,大家和都是朋友一場,其實我很想幫助何先生。”

張揚笑道:“怎麼幫他?當前這情況,只怕咱們都是有心無力。”

查晉北道:“那倒未必,有道是事在人為!”

張揚道:“事在人為?那也得分什麼事兒,現在我們連何長安被關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幫他?”

查晉北道:“這件事是因李東山而起,就算我們找不到何長安,可找到李東山的下落並不難。”

張揚發現查晉北這個人真是不簡單,畢竟是商人出身,他善於發現別人想要什麼,張揚現在開始明白,查晉北在慧源和自己的那番談話,其實都是為現在的談話做出鋪墊,對何長安,他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同情心。在他心中,擺在第一位的,只能是利益。

查晉北已經暗示的很明顯,透過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