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咱們之間就應了一句話……”他停頓了一下道:“話不投機半句多!”

文浩南道:“我很少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張揚道:“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也很欣慰能被你當成一個陌生人看待。”

文浩南道:“無論你出於怎樣的動機,可既然認了我媽做乾媽,畢竟也算得上是一種緣分,我相信,即便是最攻於心計的一個人,他都應該是有良知的。”

張大官人聽得直皺眉頭,如果不是看在乾爹幹**份上,他早就讓文浩南滾蛋了。

文浩南望著香山別院緊閉的大門道:“我只希望,你做事之前,能夠多為文家考慮考慮,不要因為你的一己之私而影響到文家的聲譽,我爸為官多年,享有清譽,我不想有人仗著所謂的關係給他的形象抹黑。”

張大官人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了,這廝說的是人話嗎?自己留在京城抗拒拆遷,不僅僅是為了保住天池先生的故宅,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是在分擔文家的火力,他是在維護文家的利益,可在文浩南眼中,自己這樣做變成了給文家抹黑,張大官人點了點頭道:“說完了嗎?”

文浩南道:“說完了!”

張揚道:“說完就趕緊走人,我看到你就有點犯惡心!”他說完這句話,再不搭理文浩南,開啟房門走入香山別院,反手將房門鎖上。

文浩南氣得滿臉通紅,他咬了咬嘴唇,大聲道:“你好自為之!”

張大官人聽到汽車遠去的聲音,沒多久又聽到摩托車響起的聲音,卻是陳雪過來了,她並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幕,開啟房門,看到張揚鐵青著面孔坐在院子裡,馬上就猜到他心情不好,來到張揚身邊,柔聲道:“你一直沒走?我去給你泡杯茶。”

沒多久,陳雪泡好了茶端了出來,放在張揚面前,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張揚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陪我坐一會兒。”

陳雪垂下明澈的雙眸,看到張揚充滿期望的目光,芳心中突然一軟,嘆了口氣道:“這邊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張揚放開她的手腕指了指身邊的石凳。

陳雪在石凳上坐下,目光仍然盯著張揚的面龐。

張揚抬起頭,目光望著天空中悠悠盪盪的白雲,多了幾分飄渺和迷惘:“我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本來只是一起普通的拆遷事件,卻演變成了一場兇殺案,好好的香山別院居然變成了凶宅。”

陳雪淡然笑道:“其實死人未必比活著的人更為可怕,生和死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為什麼一定要對死亡畏之如蛇蠍?”

張揚的目光轉向陳雪,他發現陳雪自從修煉生死印之後,她的性情變得更加淡泊,彷彿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無法擾亂她的心境。這樣的冷靜淡泊,本不該屬於她這樣的一個花季少女。

張揚道:“昨晚死去的四個人,兩人死於利刃之下,都是一刀斷喉,下手極其精準,另外兩人死在香山別院的門外,他們的頸椎被重手摺斷,殺手利用樹林中的慘叫聲將我吸引過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幹掉了門前的兩名男子,然後從容抽身離去,足以證明,此人的輕身功夫不在我之下。”

陳雪道:“你想說什麼?”

張揚道:“當世之中,能有這份功力的並不多見,我想到了一個人。”

陳雪的美眸仍然風波不驚,她猜到了張揚要說的人是誰,輕聲道:“你不是已經廢去了她的武功?”

張大官人點了點頭道:“按理說不該是她!”他想到的那個人是文玲,當初他在香山別院的地下洞穴之中親手廢去了文玲的武功,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在文玲的體內種下了跗骨針,按理說文玲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武功,從殺死這四名男子的身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