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見說了。

李信義不由得感嘆道:“我真是沒想到,會讓那些蟲兒給害了。”

張揚道:“以後山洞裡的酒是不能喝了,待會兒弄支火把將那些酒都燒了,剛好可以將毒蟲全部燒死。”

李信義聽張揚這樣說,心底有些不忍,可他也非常無奈,畢竟那些酒已經染上了毒素,他嘆道:“可惜了我這麼多年的辛苦。”

張揚道:“美酒再好,也比不過性命重要。”

劉傳魁跟著點頭道:“能撿回來一條性命就不容易。”

李信義這裡平時也採摘了不少的藥材,張揚從中挑選了幾味,配製了一道解毒湯,讓小道士拿去熬了,李信義服完解毒湯之後,上吐下瀉,張揚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過吐瀉之後,李信義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雖然虛弱,可是頭腦開始變得一點點清醒起來。

當晚張揚和劉傳魁都沒有下山,兩人來到陳崇山的石屋住下,來到石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他們都沒有來及吃飯呢,劉傳魁去洗蘑菇,陳崇山今天剛打了兩隻野雞,蘑菇和野雞燉了滿滿一鍋,香氣四溢。

張大官人笑道:“這香味兒飄到紫霞觀去,恐怕老道士口水都要流淌成河了。”

劉傳魁和陳崇山都笑了起來,陳崇山道:“他病了快一週了,始終查不出原因,我叫他去醫院,他還堅持不肯,如果你不來,恐怕他這條老命都保不住了。”

張揚道:“觀裡不是裝上電話了嗎?為什麼不打電話請大夫上來?”

陳崇山道:“前陣子下大雨電話線斷了,直到現在還沒有修復。這個牛鼻子,脾氣倔得很,今天你要是不來,明天我就讓人抬他下山了。”

張揚道:“陳大爺,你們年齡都大了,在山上住總是有些不方便。”

陳崇山道:“習慣了,真讓我們去人多的地方生活,反倒會感到太多的不自在。”

劉傳魁道:“陳老哥,其實你們不如去上清河村住,我在靠山的地方給你們尋一塊地方,蓋兩間石屋,也一樣清靜,大家距離近一些也能有個照應。”

陳崇山微笑道:“劉支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在這山裡生活了大半輩子,真的哪兒都不願去,只有在這裡才睡得踏實。”

陳崇山這裡也有兩壇李信義送給他的酒,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敢喝了,還好,他家裡還有其他存酒,過年的時候,兒子杜天野給他送過來一箱茅臺,陳崇山平時喝酒不多,一直都扔在床下,他拿出兩瓶。

張揚看到酒盒上的內貢就笑了,他猜到這茅臺酒的來路。

三人在堂屋裡點燃油燈,圍著小矮桌,吃著山雞,喝著茅臺,陳崇山問起張揚怎麼有空過來。

張揚道:“我發現自己的根已經留在了清台山,無論去哪兒都不如這裡感到舒服踏實。只有回到這裡,我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境平和,忘卻俗世的浮躁。”

劉傳魁笑道:“這就是山裡人的特點,到哪兒啊,都忘不了這大山。”

陳崇山道:“工作還順利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順利。”他說起之前去京城遇到陳雪的事情。

陳崇山笑了笑,對這個孫女兒他從不擔心,因為陳雪從小就有主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清楚得很。

劉傳魁道:“陳雪那女娃兒生得真是漂亮,陳老哥,不知她有沒有許配人家?”

陳崇山搖了搖頭道:“她一心撲在學習上,還沒有找朋友。”

劉傳魁是個大嘴巴,喝了點酒更加管不住這張嘴,他笑道:“就你那孫女兒天仙般的人物,放眼咱們周邊就沒有能配上她的人物,不過,張揚除外啊!”

張揚雖然臉皮很厚,可當著陳崇山的面被劉傳魁點名,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臉皮一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