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在對這些酒店冷藏室進行清查時發現,冷藏室中有豆雁三隻、野雞田餘隻、野鴨田餘隻、半翅田餘隻、長嘴鷸200餘隻、狍子肉口袋、野豬肉口袋。而且經過進一步調查發現,江南食府只有《馴養繁殖許可證》而沒有《野生動物經營許可證》。

林業珉警當即就對查獲的野味進行了清點沒收,現場還有平海電視臺零距離的記者進行來訪。根據國家規定沒有《野生動物經營許可證》就是非經營。江南食府提供的《馴養繁殖許可證》在沒有辦理《野生動物經營許可證》之前,屬於無效證件。

祁峰本來以為只不過是走走形式,可當他聽說這次林業工安局動了真格的,這才驚慌起來,江南食府在東江一共有六家連鎖餐廳,幾乎在同一時刻被工安局調查,這絕不是巧合,而是一場策劃好了的行動。

祁峰遇到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和大哥商量。

東江音樂廳內,祁山靜靜坐在觀眾席上,傾聽著舞臺上林雪娟的小提琴獨奏,祁峰是在演出進行到中途才來到音樂廳的,他在哥哥身邊空著的座位坐下,事實上,這種傳統的演出很少有人過來看,省交響樂團近些年一直都處於入不敷出的境況下,如果不是祁山贊助了這次的音樂會,他們恐怕連在新落成音樂廳演出的機會都沒有。

祁峰低聲道:“哥……”

祁山抬起右手,示意祁峰不要說話,他聽得很專注,眼鏡後的目光深邃而幽遠,似乎沉侵在樂曲聲中。

祁峰聽出林雪娟演奏的是一首《梁祝》,他也知道哥哥和林雪娟是高中同學,兩人應該還處過那麼一段,不過後來他們最終沒能走到一起,林雪娟嫁給了東江工安局的行警霍雲忠,霍雲忠也是他們的同學,如今已經擔任西城區工安分局局長。祁山也成為富甲一方的水產富商,壟斷了整個東江的水產業,祁山的相貌和他的財富註定他的身邊不缺女人,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走馬燈般更換著,但是他始終沒有找到可以結婚的物件。祁峰知道在哥哥的心中始終還想著這個叫林雪娟的女人,祁峰並不認為林雪娟如何的出色,可是哥哥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暖和柔情。

祁山聽得很專注,祁峰不敢打擾他,直到林雪娟的演出結束,鼓掌的時候,祁峰方才低聲將飯店被警方查抄的訊息告訴了他。

祁山沒有任何的反應,仍然欣賞尊演出,彷彿江南食府被查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祁峰只能耐著性子,陪著哥哥把全部的演出都看完。

演出結束之後,他又陪著祁山去後臺給林雪娟獻花。

林雪娟雖然是個漂亮的女人,可是她精緻的妝容仍然無完全掩飾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印記,看到祁山親自將花籃送來,她不禁笑著搖頭道:“祁山,你幹嘛這麼隆重,你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了,沒有你,我們就沒有這次演出的機會。”

祁山微笑道:“我喜歡交響樂,我贊助你們演出,你們帶給我美的享受,淨化了我的心靈,說起來這筆生意我穩賺不賠。”

林雪娟笑道:“祁山啊,你還是那麼精明。”

祁峰一旁插口道:“其實我哥最想聽的就是娟姐拉琴!”

祁山瞪了他一眼,林雪娟的心亂了節奏,可馬上又恢復了平靜,她當然知道祁山贊助這次演出全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和祁山曾經有一段情,可惜當年沒能頂住家裡的壓力,最終兩人終成陌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林雪娟也早已認同了自己的命運,她微笑道:“我和你哥是老同學,好朋友,他想聽,我隨時可以為他表演!”

身後響起一個聲音:“祁山,想聽去我家聽,不用花這麼多錢跑到音樂廳來啊!”卻是林雪娟的丈夫霍雲忠到了。

祁山呵呵笑道:“雲忠,到底是幹警叉的,神出鬼沒!”

霍雲忠看了看林雪娟手裡的那捧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