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好聽的話,您一直都在逃避現實,以為躲在這裡,沒有人能夠找到你,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就可以當成完全沒有發生過,可您這只是自欺欺人!”

陳崇山有些憤怒地轉向張揚:“你懂什麼?”

張揚道:“我並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可是我卻知道,這些上痛苦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說起不幸,我想起我的一位好朋友,十一年前他的未婚妻因為一場意外而成為植物人,為了這份感情,他一直守護到如今,可當他未婚妻甦醒後,他本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曙光,卻發現她的心中已經再也沒有他了,十年的等待換來這樣的失望,如果是你,你會不會瘋掉?你也許不會,但是你會跑到山溝溝裡一個人躲起來,你不敢面對現實!”

陳崇山默然無語。

張揚又道:“而我那位朋友沒有,他仍然在等待,他希望能夠等到曙光出現的那一天,所以說,這些上比你不幸的人有很多,比你勇敢面對現實的人也有很多!”張揚說完轉身離去。

陳崇山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你哪位朋友叫什麼?”

張揚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方才道:“杜天聳!”

杜天野的名字宛如重錘一般擊中了陳崇山的內心,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變的窘迫而艱難。杜天野!沒錯,那是他的兒子啊!張揚絕不是偶然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件事,他應該覺察到了什麼,陳崇山有些無力的走了兩步。在一塊山岩上坐下,閉上雙眼。彷彿聽到妻子臨盆時的絕望而痛苦的呻吟,他粗糙的大手捧起面龐,在心底默默呼喊道:“邱敏”告訴我”我該怎樣做

張揚之所以將杜天野的不幸透露給陳崇山知道,因為他明白,想要讓陳崇山從萎靡中振奮起來的唯一方法就是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責任,一個真正的男人絕不凡“任的面前選擇盅避。從杜夭野出生直到現在,陳崇洲午糾又,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張揚相信父子連心。陳崇山會因此而重新振作起來。

張揚醒來的時候,陳崇山爺孫兩個已經洗漱完畢等著他上路。

走出山洞,外面陽光明媚,閒雲谷內百鳥鳴唱,到處都是一片盎然生機。偶爾可以看到樹叢中有小松鼠在歡快的跳來跳去。

陳崇山揹著獵槍大步走在前頭,張揚追了上去,笑道:“陳大爺!那些狼怎麼處理?”

陳崇山淡然道:“最好的方法就是順其自然。讓它們自生自滅。”他遞給張揚兩顆狼牙:“送給你!這東西找工匠磨好,用紅繩穿上可以辟邪!”

“妾謝陳大爺!”

“本來就是你的獵物,謝我幹什麼”陳崇山停頓了一下,終於道:“另外一顆送給你的朋友,其實人活在世上,不僅僅要為女人活著!”他說完馬上加快了腳步,將張揚遠遠甩在身後。

張揚望著陳崇山的背影,不覺露出會心的笑容。

陳雪來到他的身邊,望著他手中白森森的兩顆狼牙,輕聲道:“昨晚你跟我爺爺說什麼了?”

張揚不無得意地仰了仰頭:“大人的事跟你這小丫頭無關!”

陳雪哼了一聲,美眸斜睨了他一眼。卻又意識到這樣的表現太不符合自己一貫冷漠的態度,俏臉不覺有些熱了,也匆弈向前方追去。

返回陳崇山所在的石屋,發現海蘭和天宴衛視的攝製組也到達了這裡。正在紫霞觀那兒拍攝呢,張揚向陳崇山告辭後來到了紫霞觀。

海蘭看到張揚身上的血跡不禁有些擔心。確信張揚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攝製組拍攝進行的十分順利,當日在青雲峰拍攝了多個具有代表性的景點,直到傍晚時分方才返回山下上清河村所建的山莊休息。

因為山莊已經被牛文強接手,他又花重金重新整修了一遍,這裡的客房檔又有提升,香港客人對住宿條件都表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