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悄悄告訴自己,許嘉勇分明是在打擊他內心最為脆弱的部分,麻丨痺的,這小狗丨日的真陰險啊。張揚氣定神閒道:“很久沒有跟她聯絡了,過去的事情我都快忘記了……”反擊,這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句話說得頗為曖昧隱晦,連一旁的田斌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咋聽著這廝好像在敗壞表妹的名節呢。

許嘉勇笑道:“這次回國的時候,曉晴還特地提起你,說有機會我們可以做朋友!”

張揚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複雜啊!臉上的表情依然雲淡風輕:“有機會,我會去美國看她,有些事兒很難忘記……”

許嘉勇樂呵呵點了點頭,搖晃了一下張揚的大手:“不耽誤你們了,我同學聚會,改日有空一起喝酒!”轉過身去,許嘉勇的笑容卻在唇角慢慢消失。

張揚笑眯眯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發現何歆顏和安語晨都在望著自己,張揚笑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字麼?”安語晨笑得很陰險,女孩子少見的陰險:“說說,你跟那個曉晴有什麼過去啊?”

何歆顏格格笑道:“我看出來了,你跟他是情敵啊!”

張揚皺了皺眉頭:“我發現了噯,你們倆的智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還他媽真是旗鼓相當!”

兩位女孩同時瞪圓了眼睛:“說什麼?”

張揚笑道:“能夠陪兩位這麼聰明的女孩子一起吃飯真是我前生修來的福氣,那啥……俺們喝酒,跟往事幹杯!”

“乾杯!”許嘉勇和他的一幫老同學同時舉杯,他仰首將杯中的白酒飲盡,微笑道:“雅雲湖還是這麼美,可江城卻沒有什麼變化,比起東江這裡的發展是有些慢啊!”

田斌哈哈笑道:“你這話可是等於直接攻擊自己的老爺子,別忘了咱們許省長過去是江城的市委書記!”

許嘉勇笑道:“我爸也不是偉人,成績需要肯定,錯誤也需要面對,這樣的幹部才是黨的好乾部嘛!”,眾人因為他的話又同聲笑了起來。

坐在許嘉勇右手邊那個黝黑敦實的青年叫袁立波,是江城分管農業的副市長袁成錫的小兒子,他習武出身,是江城形意拳協會梁百川的親傳弟子,也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這幫同學之中,他也是性情最為暴戾好鬥的一個,正是因為此,袁成錫才早早讓他選擇習武,希望用武林規矩約束住這個衝動的兒子,事實上,袁立波跟隨梁百川習武之後,也的的確確收斂了昔日火爆的性情,現在整個人低調平和了許多,目前在江城開了一家貨運公司,生意還很不錯。武林和江湖從來都聯絡緊密,袁立波的師兄弟魚龍混雜,他在江城黑道上吃得很開,不過平日裡對自己把握的很好,從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他剛才也看到了許嘉勇和張揚打招呼的一幕,和許嘉勇喝酒的時候,低聲道:“他是張揚?”

許嘉勇笑道:“想不到這個張揚在江城還很有名氣啊!”

田斌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聽說他乾爹是常務副市長李長宇,春陽縣秦書記也和他關係不錯,如果不靠著這麼多的關係,哪能升這麼快!”他對張揚始終抱有反感。

許嘉勇輕輕哦了一聲,腦子裡開始盤算著,對張揚的所作所為,他已經瞭解了很多,在東江,他明顯感覺到父親的鬱悶和痛苦,父子之間很多話是不能說的,可並不代表著許嘉勇不知道父親的一些事,他早就知道海蘭的存在,因為母親癱瘓多年,他對父親的選擇表現出充分的理解,可後來聽說張揚和海蘭之間的曖昧,他為父親感到恥辱,他認為張揚羞辱了自己的父親。他在美國的確見過左曉晴,以許嘉勇的智慧,不難感受到左曉晴對自己的冷漠和排斥,後來他才知道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是張揚,一箇中專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一個在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