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項誠望著陳崗自作聰明的樣子忍不住想罵,這廝根本是從張揚那裡學來的,居然還自鳴得意,以為立了多大功勞似的,項誠送了陳崗一句話:“邯鄲學步!”

離開項誠的辦公室,陳崗的唇角卻露出一絲冷笑,如果項誠真的以為他是在邯鄲學步就錯了。自己就要留給他這種邯鄲學步的假象,當別人以為你是在自作聰明,那麼你欺瞞他的目的就達到了,陳崗絕不是一個傻子,他比任何人對北港的形勢都吃得要透,省紀委工作組雖然走了,絕不代表著這件事會就此結束。劉豔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省裡絕不會稀裡糊塗的算了。

陳崗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並不多。終有一天。他的那點腌臢事全都會暴露出來,張揚不捅,或許是不屑於捅出來,或許是還沒到時候,但是這種被別人捏住咽喉的感覺很不舒服,無法自如呼吸,隨時都可能閉過氣去。如果自己不能儘快擺脫他的控制。那麼早晚都會死在他的手中。

陳崗早已冷靜地分析過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所需要的是時間。只有麻痺周圍的這些人,他才能贏得更多的時間。對他來說,時間就意味著機會。

項誠剛才點破龔奇偉反對張揚市委常委的事情絕不是無意提起,他是想要透過自己將這一資訊透露給張揚,其目的是挑唆張揚和龔奇偉的關係。陳崗雖然把事情看得很透,但是他仍然會去做,只有甘心被別人利用,才能獲得別人的好感,才能有效地去麻痺別人。

出於這樣的想法,陳崗約見了剛從東江回來不久的張揚,說是約見,時間地點都由張揚定,實質上是把主動權交給張揚,等待著張揚的召見。…;

張揚也很爽快,直接告訴陳崗晚上去皇冠大酒店。

最近一段時間袁家兄弟處於深深地悲傷之中,袁孝農雖然在兄弟之中並不討喜,可畢竟是血濃於水,手足情深。袁孝工動用了一切可能的手段去破案,雖然抓到了袁孝農的情婦劉恬,但是從她口中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線索,當天晚上,迪廳的情況過於混亂,昏暗的燈光下,沒有人關注那場兇殺案的發生。內部也分成了兩派,其中一些人認為,這場案子發生的非常偶然,因為在袁孝農被殺之後,他身上的錢包和手錶被擄劫一空。

袁孝工卻不那麼認為,他認為一切都是假象,搶劫是為了掩蓋謀殺的事實,二弟的死肯定是一場預謀。

袁孝商和大哥持有相同的觀點,他和大哥同樣悲傷,但是比起袁孝工,他更為理智,他建議大哥將這件案子交給別人去處理,不要在劉恬的問題上過多糾結。

陳崗在皇冠大酒店擁有免單權,只要他打一個電話,這裡就會給他準備好最私密的房間。

袁孝商聽說陳崗請張揚吃飯,特地去門前迎接。

張揚看到站在門前的袁孝商,微笑過去和他握了握手道:“我還以為是陳書記約我吃飯呢。”

袁孝商笑道:“是陳書記,我只是負責迎賓,北港紀委書記總不能站在皇冠的大門口當迎賓先生吧?”

兩人都笑了起來,張揚道:“你二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袁孝商嘆了口氣道:“沒什麼進展。”

張揚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太傷心了。”

袁孝商道:“今晚如果沒什麼事,等你和陳書記吃晚飯,我們一起放鬆放鬆。”

張揚笑道:“回頭再說吧。”

兩人談話的時候,看到桑貝貝身穿白色絲質襯衫,黑色短裙婷婷嫋嫋走了過來,一條纖長的美腿毫不吝惜地暴露人前,張大官人的目光不由得亮了一下,今晚這丫頭穿得如此惹火不知想幹什麼?說起來他們兩人已經有日子沒聯絡過了。

桑貝貝看到張揚,美眸橫了他一眼,手袋甩到肩頭,仰起下頜,一扭一扭的從張揚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