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要賣了,更何況一家保安公司。”

張揚剛才一路過來看到的情況的確很不景氣,他點了點頭道:“你把鐵誠賣了?”

鍾新民道:“我做期貨賠了錢,可謂是血本無歸,整個京北公司都已經轉讓給別人了。這是我最近簽署得轉讓協議,包括鐵誠在內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轉讓給了恆久有限公司。”他唯恐張揚不信自己,把轉讓合同都拿出來了。

張揚拿起合同看了看,看到簽約人那一欄,寫著趙柔婷的名字,他指了指這個名字:“這女人是誰?”

鍾新民道:“恆久公司的老總,京城常務副市長趙天嶽的女兒。”

張大官人皺了皺眉頭道:“我沒得罪過她啊,我也壓根不認識她。”

鍾新民道:“她還是漢鼎集團老總謝坤舉的妻子。”

張揚聽到謝坤舉名字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他開始漸漸理清了其中的脈絡,正如自己所說,他和趙柔婷之間沒有任何的恩怨,這件事很可能不是衝著他來得,他在心中做了一個假設,疑點已經逐漸聚集在漢鼎集團老總謝坤舉的身上。謝坤舉的哥哥謝坤成在和喬振梁在競爭津海市委書記的過程中落敗,這件事或許成為謝家仇視喬家的根源,謝坤舉得知喬夢媛代表濱海保稅區參加展會,所以產生了要給她難堪的念頭,於是利用這幫人上演了這一出鬧劇。

宋闢生那些人來得突然,去得迅速,他們本以為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想到張揚能夠從顧養養和柳丹晨的傷勢上找到線索,最終查到了恆久公司的頭上。

張揚沉默的時候。鍾新民也在分析這件事,他也意識到這件事牽扯甚廣,自己剛才脫口把趙柔婷和謝坤舉供了出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趙家和謝家在京津一代的實力非同小可,如果他們知道是自己出賣了他們,以後自己在京津一帶,再也不會有立足之地。

張揚道:“鍾總,照你看這件事會不會是謝坤舉幹得?”

鍾新民的表情頗為尷尬,這件事的確讓他落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他有些為難地笑了笑道:“張書記。我現在都自顧不暇了,這種事情我不想評論。”

張揚點了點頭道:“你只需要告訴我。鐵誠是不是趙柔婷的?”

鍾新民道:“程式上是,但是我也不能確定你所說的那些人一定和趙柔婷有關。”

張大官人不是傻子,在沒有搞清形勢之前,他也不敢貿貿然的殺向恆久公司,當天下午,他叫上喬夢媛一起,前往喬老那裡探望。這本來就是張大官人計劃之中的事情,利用這次機會,讓他們爺孫倆好好聚一聚。

張揚這次前來還專門從濱海給喬老帶來了一塊奇石,這是他在濱海奇石市場買到的,石質本身並不珍貴,只不過看起來外形非常特別,非常像武財神關二爺。

喬老拿起石頭看了一會兒,笑道:“這塊石頭是打磨出來的。”

張大官人聽喬老如是說,不禁汗顏,他當時反反覆覆看過,就沒看出這石頭是後天加工的。尷尬道:“等我回去找到那小販,我非把他飯碗給砸了。”

喬老笑道:“挑選石頭本來就是考校眼力的事兒,你自己修為不夠,怨不得別人。”他把石頭放在一邊,對於這種石頭,喬老的習慣都是毀去扔掉。

喬夢媛道:“這塊石頭我倒是喜歡得很,爺爺不如轉手送給我這個外行吧。”她冰雪聰明,這麼說是為了幫助張揚化解尷尬。

喬老呵呵笑道:“他大老遠從濱海扛過來,你還要扛回去?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我要是不收,豈不是委屈了張揚的一番心意?”他再度拿起那塊石頭。

喬夢媛道:“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看看。”

喬老道:“對了,讓他們準備飯菜。”

喬夢媛應了一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