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文道:“如果張揚死了,她對我也沒有太多其他的價值,如果張揚沒死,她留在我們的手裡就成了燙手山芋,很快所有人都會把目光聚集在我們的身上。”

蕭國成坐在落地窗前。端著一杯茶陷入沉思之中。直到雨點落在芭蕉葉上的聲音將他驚醒,他舒了口氣。回想剛才腦子裡的情景,卻發現只是一片空白,蕭國成嘆了口氣,飲了口茶。

茶水已冷,他起身想要去換茶的時候,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蕭玫紅來到他的身邊,輕聲道:“叔叔,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

蕭國成點了點頭,他伸出手去,接過蕭玫紅遞來的那份檔案,先留意了一下封口,確信中途無人開啟,方才淡然道:“你先去吧。”

蕭玫紅卻沒有馬上離開,輕聲道:“叔叔,最近安德淵父子兩人在北港頻繁出現,似乎有所圖謀。”

蕭國成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去吧!”

蕭玫紅恭敬地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蕭國成重新在藤椅上坐下,啟開了那份檔案袋,從中抽出化驗結果,他看得很仔細,當他將所有的內容看完之後,彷彿定格般靜止在那裡,足足有三分鐘,他才拿起火機,將化驗報告燒成灰燼,望著腳下的火苗,蕭國成的雙目中流露出近乎痙攣般的痛苦,他用力吸了一口氣,將那帶著煙味兒的空氣吸入自己的胸腔之中,他的憤怒也隨著這焦糊的味道而彌散到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自從張揚採走了他的血樣之後,他就猜到了一件事,他開始懷疑,他開始嘗試著去證實,而如今,當一切被證實之後,他的內心是無比痛苦的,宛如千萬只毒蟲在咬噬,蕭國成抬起腳狠狠踏向那堆灰燼,灰燼粉碎,腳掌卻被堅硬的地面震得無比疼痛。

蕭國成拿起了電話:“安家想幹什麼?”

聽完對方的話之後,蕭國成道:“這條路上,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我要她死!”

電話那頭陷入長久的沉默。

蕭國成道:“只有你能做到,你必須做到!”

京城的天空同樣下著雨,望著密密匝匝的細雨,章碧君忽然生出一陣感慨,說出了一句秋風秋雨寒煞人的詩句,自從桑貝貝落入安達文的手中,她就變得心緒不寧,甚至變得有些多愁善感。

嚴國昭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他和安達文的談判有了結果,嚴國昭低聲道:“安達文同意將桑貝貝交出來,不過他讓你親自出面,他要和你好好談談。”

章碧君冷冷道:“他配嗎?”

嚴國昭嘆了口氣道:“桑貝貝在他手裡,她說了不少關於你的事情。”

章碧君道:“這丫頭留在世上始終都是一個禍患。”

嚴國昭道:“安達文這小子很不好搞,他從桑貝貝嘴裡得到了不少的內幕。”

章碧君冷冷道:“他太年輕,不知道和他打交道的是誰。”

嚴國昭道:“北港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讓他的利益受到了損害,我看他想透過這件事撈回一些好處。”

“好處有的是,就看他有沒有命拿!”

張揚的這趟黑石礁之行徒勞無功,柳生義夫設下了這個局,卻險些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死掉的是他的情人,正可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現在他已經明白,他只是別人佈局中的一個小小棋子,人家的目標是張揚,這場別人特地為他安排的決鬥,只不過是為了除掉張揚而設下的圈套。

“我會把山野良友找出來給你!”柳生義夫說完,抱著那具屍體沿著沙灘遠去。

趙天才望著他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道:“他就這樣抱著屍體到處走?”

張大官人道:“他愛怎麼幹就怎麼幹,日本人的事情跟咱們無關。”

三人一起上了張揚的汽車,張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