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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懼。

這種感覺，就像再次見到蘇哲一樣，在他的身上種無形的威嚴，而且是不容拒絕性。

蘇哲走到風涅槃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開口道：“風先生的意思是這裡慶祝？”

“難道你不喜歡嗎？”風涅槃翹著腿，“這棟別墅自從建造起來到現在，一直沒有舉辦過大型的慶祝活動。要是在這個時候能夠慶祝一番，也是不錯的。”

“可我並不想慶祝。”

說出這話的時候，蘇哲一直注意著風涅槃的表情。

風涅槃隱藏得很好，蘇哲根本就沒發現他的表情有任何變化。

“蘇先生的意思是不想在這裡慶祝？”風涅槃不動聲色問道。

蘇哲微搖頭：“不單是不想在這裡慶祝，不管去哪裡慶祝都不想。我現在哪裡都不想去，只想辦完事情後回家補覺。”

風涅槃將腳放下來，蘇哲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對他前兩天提出的邀請做了正面的拒絕。

身體微欠一下，風涅槃重新端起放在桌面上的酒杯，輕搖一下說道：“蘇先生可明白，你要是拒絕的話，接下來會帶來什麼後果沒？”

“大概能夠猜到。”

“那你為什麼要做出拒絕這個決定。”

“理由很簡單，我並不想當什麼救世主，我還是想過我現在這種生活。至於救世主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一個難以勝任的事情。而且我始終覺得，只要不去打破這個世界的平衡性，根本就不需要救世主。”蘇哲目光直盯著風涅槃，“儘管大家都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哪怕這個平衡沒有人去打破，隨著時間的前進，最終還是會失去平衡。”

“哦——”風涅槃只是端著酒杯，並沒有選擇喝。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這個世界在失去平衡後，一切都會開始崩蹋。到時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去做就可以不去做的。與其那樣，不如在這個平衡沒崩之前站出來將準備搖搖欲墜的平衡再次扶正。”

蘇哲說道：“大廈將傾，強行扶正也沒用。若是還沒傾斜，刻意去弄倒，這才是不明智的。”

綣著手，蘇哲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所謂救世者的計劃是幹什麼，不管你們怎麼將這個世界折騰都好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其實沒多大想法，在你們折騰的時候，我仍然只想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大廈將傾，你覺得能夠獨善其身？”風涅槃將杯中酒一飲而幹，“有一些事情，儘管我不去做一樣有很多人去做。不管你願不願意，同不同意，當事情開始了，它就不能停下來。”

蘇哲問道：“那你們非要實行救世者計劃？”

“不是非要去實施，而是這個計劃已經開始了。”風涅槃臉上淡然的表情緩緩收斂著，“這個世界，每一個人的野心都在蠢蠢欲動。我曾經與你一樣，只是想過安定的生活。可惜，我有這個想法，有人不一定同意我這樣做。”

風涅槃站了起來，“既然蘇先生已經做出決定，那麼從這一秒開始，我們便是敵人了。接下來，是福是禍，這個誰都不知道。我不敢把話說滿最終笑到最後的是我，同理，你同樣沒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能夠阻止我們的計劃實施。”

停頓一會，風涅槃補充道，“況且你樹敵太多，如同泥菩薩。希望，在與我成為真正的敵人之前，你還能夠活著。我的成員還沒真正開始做事，一旦開始做事，到時就不是你一個人能夠阻止得了。”

蘇哲眉頭凝著。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連我都不能去預計。”風涅槃整理一下西裝走出別墅門口。

涅槃消失在眼前，蘇哲準備握劍的手鬆下來。

他以為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風涅槃居然這麼輕易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