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生跨步走過去,左右看了兩眼,最後在桌腳底下找到缺了一個口的玉佩。從地上撿起來,張承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犯什麼渾,還不趕快洗澡,我還等著洗衣服。”楊玲衝著發呆的張承生斥一聲。

張承生捏著玉佩,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好一會張承生抬起頭看著楊玲緩聲說:“小玲,要不我們離婚吧。。。。。。”

楊玲愣下,接著臉沉下來怒道:“張承生你知道你剛才說什麼話,有種你再說一遍!”

“離婚吧。”

張承生舒出一口氣,“你之前經常說跟我離婚,前天都說去找律師了。不需要這麼麻煩,既然你覺得跟我過讓你抬不起頭來,離婚對大家都好。”往房間那裡看一眼,張承生接著說,“女兒若是你想帶,那就你帶。如果找到下一個好人家,嫌女兒麻煩,我再過來帶她走也行。”

楊玲覺得今晚的張承生像吃錯藥了,叉著腰怒斥道:“張承生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居然敢跟我說這種話!信不信我現在馬上打電話給我哥,讓他過來治你!”

張承生呵呵笑了下,一臉無所謂:“叫他過來就叫他過來,反正都要攤牌的。事實上從昨天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不是一時衝動。一來是你嫌我沒出息,這個我也承認。如果不是你爸還有你哥,房子建不了,工作找不到;二來是我覺得離婚對你是件好事,因為我昨天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很有可能把你連累。”

駱明輝和白水亮是個什麼樣的人,張承生以前跟他們打交道這麼久自然清楚。今晚駱明輝因為有求於蘇哲談判很順利,但他不是蘇哲,駱明輝沒有哪個地方需要求到他。就算他這種小人物駱明輝不去理會,白水亮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楊玲發現張承生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說氣話,將手中的衣服丟到一邊走過來說:“承生,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離婚這事可大可小,你知道我平時只是說氣話,沒真想和你離。。。。。。”

張承生擺擺手打斷話:“不管你是什麼想法,現在是我要和你離,與你無關。再說,不跟我這個沒出息的人在一起,日後你也不用見到我那些沒出息的朋友。”

張承生心裡一陣悲哀,將摔壞一個口的玉佩緩緩放到桌子上道:“就你剛才看到那兩個人,在你眼中他們是沒出息的。可你知不知道他們送給囡囡的玉佩值多少錢?”

沒等楊玲回答,張承生接著說,“就這塊玉佩,市場銷售價格不會低於一百萬。你認為一個沒出息的人,一百萬的玉佩隨便送?”

楊玲愣在那裡,眼睛盯著桌面上的那塊玉佩,完全無法想法這麼點東西,居然值一百萬。

“其實這幾年來,跟你在一起我也累了,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我知道自己很沒出息,書沒讀好,當初來騰衝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早就餓死街頭。”

張承生從兜裡拿出煙抽出一根緩緩點下。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不敢在家裡抽,一來是楊玲不喜歡煙味,二來女兒還小,不能讓她吸二手菸長大。

今晚就當是最後一支菸。

“不瞞你說,昨天得罪了駱明輝,不知他會怎麼做。沒敢把自己想象得如此偉大,不過還是希望你們不會因為我的事情牽扯到。呆在這裡幾年,該是時候換個地方闖了。”

剩下半截香菸,張承生直接用手扼熄,滾燙的菸頭沒能夠讓他眉頭皺一下。將半截菸頭裝到口袋裡,張承生往門口的方向出去。

“張承生你準備去哪,如果你現在走出去,以後就不用回來了!”楊玲驚惶失措,企圖想像以前那樣訓斥。

張承生腳步停了下,拉開門頭也不會的走出去。

當門輕聲關上,楊玲整個人呆坐在沙發上。

桌面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