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忍痛的望了楚夫人一眼。

“哼!”楚夫人一聲冷笑,“這藥喝下去,只怕死的更快吧。”

“娘誤會我了。”顧思莫跪在地上,“兒媳只願好好伺候您,怎會起歹心害娘呢?”

“是嗎?將雜種都帶進楚家了,還在這說什麼瞎話。”楚夫人喘著氣,恨恨瞪著顧思莫。

顧思莫跪在地上,眼淚往地上掉,忍痛哽咽道:“娘,恪兒真是楚家的骨肉。”

“只要我還活著一天,絕不會認他是楚家的種。”

“娘。”楚莫彰走了寢室,扶起顧思莫示意一旁的下人帶她下去敷藥。

楚夫人望著他,眼淚落了下來。

楚莫彰欲言又止,最終道:“我一會讓人送藥來,娘好好休息養病吧。”

“如果你真還是我兒子,就休了那個女人。”

“娘。”楚莫彰望著楚夫人,頭痛道:“你為何非得對青僮有這麼大的偏見?還有恪兒,已經滴血認親了,當時你是親眼所見,他是我的兒子。我知道娘心裡不痛快,可事情已經發現了,楚家虧欠青僮很多,這些年一直讓她們母子流落在外,還請娘不要為難她跟恪兒。”

“不為難她?”楚夫人冷笑,“你以為我為難她?你是瞎了眼,看不出那個女人所佈的陰謀。沒錯,當然我是折散了你二人,所以她恨我,設了陰謀進了楚家,為的就是找我報仇。怕坐不穩當家主母的位置,她不知從哪找來個與你有幾分相似的小孩,說是你的兒子。你怎的就真相信了?”

“娘,恪兒已經跟我滴血認親了,當時可是娘在場親眼所見。”楚莫彰重複的提醒著。

“一定是她使計。我根本就不相信那個尖嘴猴腮的孩子會是你的兒子。”楚夫人咳了兩下,喘氣道:“你不能糊塗啊,養個野種。”

養個野種?一股苦澀湧上心頭,他已經後悔了,已經失去她了。也許當年是糊塗了點,但從恪兒的輪廓來看,真是楚家的骨肉,況且已經滴血認親。

他已經負了一人,豈能再負一人。

“娘別亂想了。不管如何,青僮已進了楚家門,還請娘不要為難她。”

“你傻啊。”楚夫人痛苦的捶了他一拳,“思莫人這麼好,你都捨得讓她離開。武青僮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她進楚家就是想毀了你啊。”

楚莫彰別開臉,無奈道:“娘,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別再提了。”

可是以前發生的事,有些是抹不去了。只是有些話,根本沒法對兒子說,楚夫人嚥下自己種下的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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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勢如何?”楚莫彰坐在武青僮身邊,望著她被燙傷的手,內疚更深了一分。

“不礙事。”青僮強撐笑容道:“娘病了有好長段時間了,心情難免會有些起伏,相公別放在心上。”

“給娘些時間,她遲早會接受你跟恪兒的。”

“多年後還能跟你在一起,我已是萬分滿足了,豈會心生不滿。你放心,我既然進了楚家,就會好好做楚家兒媳,不會讓相公左右為難的。”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恪兒睡了沒有。”楚莫彰起身離開寢室,武青僮坐在床上欲言又止,終是任他離去。

成親幾月了,他一次也沒碰過她,心裡還是沒法忘記那個女人吧?

四年前,他跟她在亭中避雨相遇的情形尤在眼前。當年,他曾為娶她入門不顧家人反對要跟她一起離開,而如今,她成了他的新娘子,他卻愛上了別人。

武青僮的手緊摳在一起,直至指間溢位鮮血卻是毫無知覺。

誰改變了她?

誰害的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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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連夜召我回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