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戴明池會突然拿這個問題來問自己,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可怎麼利用這機會,為自己人謀取最大利益,實在極費思量。

接下來自己說的每一個字對局勢都有莫大影響,石清響飛快地斟酌了一下,先問了個叫他費解又不安的問題:“連師父也找不到上古靈泉?”

戴明池未答,但石清響由之已經知道了答案,他道:“季有云肯定是心懷不軌欺騙了師父,師父請想,丹崖宗若能控制靈泉,他們首先要做的不是將它藏起來,而是出人意料開啟護宗大陣,到時雖說奈何不得師父,但置我們這些人於死地還是輕而易舉的。”

戴明池覺得石清響的分析很有道理,微微頷首,道:“看來你同你師兄的看法一樣。”

石清響抬頭望來:“徒弟沒看到季先生收取靈泉,不敢說靈泉便在他手中,亦有可能他發現了重要的線索,卻為著獨享,有意將師父引入歧途。”

“那依你之見,為師該當如何對付他?”

石清響微微一笑,目光中滿是智珠在握的篤定:“師父乃是化神,實力之強舉世無雙,足以破除任何的陰謀詭計,季有云要是想仰仗這點小聰明與師父為敵那可是大大失算了。徒兒建議師父放他離開,卻以元神化身悄悄盯住他。”

著啊,一言驚醒夢中人,戴明池雙眼迸射出銳利的精光。

晉階已經失敗,不再需要他時時保持巔峰狀態,多設一元神化身,不過使他實力打個折扣,卻可以時時盯住季有云,今後不管他再搞什麼鬼,都休想瞞得住自己。

石清響臉上一道黑氣突然蜿蜒而動,他掩口輕輕咳嗽,接著戴明池聞到了血腥氣。

他此時再看這徒弟著實是覺著惋惜,南宮久、梅杞同這年輕人一比,真是兩個大大的蠢材,可惜,他身體這般狀態,不說結嬰,連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問題。

石清響突道:“可惜了!”

戴明池微怔,聽他接道:“早知道季有云會同師父離心,當日那《大難經》咱們也應該留下一份。”

戴明池失笑:“他當時以《大難經》給你們師兄妹都看過,你若敢動這念頭,他焉能留你性命?”

說到此,他面現得意,隨手取出一塊玉簡,神識深入進去,很快便在裡面留下了一篇經文,遞給石清響:“看看!”

石清響接過玉簡來,神識掃過,面露愕然,有些不敢確定地道:“這是那篇《大難經》?”

戴明池哈哈大笑,暢快地道:“不錯,為師堂堂化神,雖不是要有意記住,當時只是以神識一掃,便再也不會忘記。”

石清響喜出望外:“太好了,師父,咱們何必非要受制於季有云,找到懂魔文的魔修,咱們便可以安排自己人來練這經文。”

戴明池怔了怔,道:“不錯,魔修那邊無人能練,不代表咱們也不能練,只要弄明白這寫的是些什麼東西,條件再苛刻,也要想辦法練會它。”

一經決定,這就是頭等大事。

戴明池道:“本來你是主持這件事的不二人選,可你身體這樣,師父實在不忍叫你過於勞累。好好歇著,趕緊調理好了,師父這裡還有很多事需要你來幫手。”

說到身體,石清響似是對自己已不抱太大希望,苦笑了一下:“是,師父放心。”

石清響如此足智多謀,更襯出南宮久的不堪大用,戴明池想起小瀛洲那碼事便暗自惱火,道:“你大師兄接連給我捅婁子,我已下令叫他回來,不過,他和天魔宗餘孽也打過交道,未曾佔到半點便宜,叫他去實是叫人不放心。”

石清響勸道:“魔修這邊重要,師父不如親自坐鎮,至於小瀛洲那裡,幾個依仗法陣的狂徒罷了,疥癬之疾無關大局,師父打發了梅師兄去命樂遊放人就是。”

如今季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