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紅箋心中暗道:“有我在,明天方崢能不能跟你走還未可知呢。”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說起方崢,他可是我師姐的親弟,有傳聞稱前段時間煉魔大牢出了事,師姐很可能已經逃出來了,可憐他們姐弟失散了二十年,仇前輩準備什麼時間放方崢去和我師姐會合?”

仇嬌淡淡地望了方崢一眼:“他想走,隨時可以走啊。”

紅箋卻知道她越是這樣說,方崢越不會輕易離開。更何況方崢什麼想法她剛才在外邊已經問過了。所以她不等方崢回答,單刀直入:“上次你說與我師父有舊,我看你對丹崖宗也關心得很,明日大家就要分開了,你能不能和我詳細說說,也好幫我解開這個謎團,回去見了師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當講。”

仇嬌沉吟著一時未答,她坐在床榻上,將身子向後靠了靠,示意方崢去倒杯茶來。

方崢顛顛地就去了。

趁這工夫,仇嬌手指輕輕敲擊著床沿,突然一道意念透過神識直接傳進了紅箋的識海:“現在說這些不合適,你真想知道,今晚三更單獨一個人來我這裡。”

她不相邀,紅箋亦有今晚一探此人虛實的意思。

一個身體如此虛弱的金丹後期,又是水修,不管怎麼看這仇嬌都不該是自己的對手,要論動心眼,紅箋更不怕她,所以當即欣然應邀,亦透過神識傳聲道:“好吧,我夜裡必準時前來拜訪。只是奚長老那裡……”

仇嬌、方崢二人的住處在奚旭的地盤上,這裡裡外外都在他的神識籠罩之下,明天就是他和仇嬌交易之期,今晚三更紅箋前來按道理定會給他察覺,紅箋雖有“仙霓霞光”,但仇嬌肯定不知道,她該有的顧忌還是需得說給仇嬌聽。

誰知仇嬌聞言只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傳音道:“進了我這屋子,自有我來負責,但在這之前,你自己想辦法瞞過他。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

紅箋暗暗吃驚,她猜測仇嬌在詐她,當即道:“我沒有辦法。”

仇嬌很乾脆:“你沒辦法我也無計可施,怕的話你就不要來了。”

紅箋無語。

方崢此時斟好了茶,回身遞來,仇嬌伸手接過。

她掩飾地很好,全然看不出適才與紅箋私下裡已經做了一番交談,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都是些陳年舊事,時間太久,我都忘了。你師父那裡我建議你什麼也不必說,連提都不必提我。”

方崢聽到這話,還擔心地望了她一眼。

話說到這份上,接下來也沒什麼好談,紅箋又耐著性子閒聊幾句,告辭出來。

此時距天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她先回了自己在師叔謝俠真那裡的住處,想著乾脆修煉直至三更時分前去赴約。

可不知為何,紅箋這天下午卻遲遲不能入定,在她內心深處隱隱有種不安的情緒在慢慢發酵,叫她沉不下心來,半個時辰之後她走出住處,快步來到海邊,駕起飛行法器離開了小瀛洲。

上回見面的時候,盧雁長便抱怨說井小芸出手沒有節制,連換幾個地方都很快引起修士們的警覺,買賣做不下去了,紅箋勸說兩人趕緊收手,現在他倆暫時窩在一處不起眼的小島上。

井小芸見紅箋離遠飛來,和盧雁長自藏身之處出來迎接,一臉鬱悶地道:“方紅箋你可來了,這裡還不如赤金火山有意思呢,我打發了小黑去找你,可她不敢闖入小瀛洲的法陣,你再不來,我就要走了,叫盧雁長自己留下來幫你吧。”

盧雁長關切地道:“怎麼突然跑來了?有事?”

紅箋見到他二人都在鬆了口氣,道:“他們定下來明天交易,我心裡有些不踏實,準備今晚再探一探仇嬌。”她將仇嬌的邀請說了,又道:“我想過了,不管她身上有什麼秘密,明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