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趕來,急忙幫助江槐鷓處理傷口,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嘶,看著就疼,感覺這副本里你這腿算是不能要了,就這麼拖著吧。”金盛拿出備好的藥物,一頓緊急治療。

他也察覺到了周遭氛圍的不對勁,可他滿手血,不太敢問。

直到終於給江槐鷓處理完傷口,他藉著處理東西的事,把許知言喊來看著傷員,才給兩人留出對話空間。

失血過多的江槐鷓躺在地上,一條腿被金盛捆成了粽子,幾乎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

他望著一旁沉默的青年,又開始腦補了起來。

對方為什麼在卓雍走了之後就變得如此沉默?難道救他會讓許知言和身後的大佬起什麼矛盾嗎?

他再次想起昨晚上對方說的話,又覺得好像是真的,不然為什麼現在怕成這樣……

只是江槐鷓還沒腦補完,就聽到一旁的青年用一種很沉痛的語氣開口。

“太貴了,超預算了。”

“哈?”江槐鷓不明所以。

許知言嘆了口氣,從白白浪費了五萬積分的悲傷中緩……緩不過來!

五萬啊,他手裡一共能動用的錢就這麼多,那可是五萬啊!不行了他要厥過去了,好想提著江槐鷓的人頭去找卓雍換錢啊!

他捏著太陽穴,心裡算了一遍又一遍。

“你起碼得給我製造二十萬積分的利潤,才能彌補我五萬積分的損失。”盯著江槐鷓的目光逐漸火熱,許知言心裡開始像開發小一那般,琢磨起對方的用處。

江槐鷓一臉懵逼,什麼二十萬?

隨即他恍然大悟。

就算是最垃圾的資本家也只需要300,為什麼眼前這個竟然要翻四倍!

等金盛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剛剛還沉悶的隊友吵吵起來。

“我是個病號,你讓我現在就幹活?你他媽的還是人嗎?許扒皮你不是人!”這個是憤怒中透著虛弱的江槐鷓。

“不然呢?”

許知言的聲音冷冷淡淡。

“你不會真以為你值五萬積分吧?快縫!”

“縫你大爺個頭!你真把老子當你媽了?還縫狗背心?”

“還想不想出本了?脾氣不好有可能是生病了,你要不要出副本之後去看看醫生?”作為靠嘴吃飯的人,許知言並不示弱,發動語言攻擊。

可誰知江槐鷓冷笑一聲回答。

“早就看過了,醫生說我沒病,只是單純的素質低。”

“?”

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金盛忍不住笑出聲,勸解道。

“大家的感情看起來很不錯呢。”

只是他剛一說完,就被兩人異口同聲懟了一句。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關係好?”

“真的會有人和嘴臭的人關係好嗎?”

“……”

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許知言到底還是給了江槐鷓藥劑讓對方多休息一段時間。

傍晚時,江槐鷓投桃報李,也已經縫好了新的狗背心。

新背心既合身又漂亮,製作者心靈手巧,還在兩側縫上了一個骨頭掛鉤,用來裝魚護。

看著又密又細的針腳,金盛不禁感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麼一看,早上那件狗背心真的是和貓撓出來的一樣。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夜釣馬上就要開始了。

金盛與小一整裝待發,載著全隊的希望,乘著夜色,手持釣具飛往水庫中央。

岸上再次只剩下了許知言與江槐鷓。

大概是下午吵夠了,江槐鷓躺在篝火旁,背過身去小聲詢問。

“為什麼會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