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充斥著狗叫聲與各種物品碎裂的聲音。

金盛沒有回頭看,他趁機踩著酒櫃向上爬,企圖找到一個高點來來指揮狗群,然而這些木料不知道是受了什麼詛咒,他踩一個邊緣,木櫃就塌一個邊緣,根本上不去。

“嗚!”

飛行犬小一旋轉著尾巴,看著乾著急,最後乾脆衝上來叼起金盛的衣領,把人往高懸的水晶吊燈上帶。

“吱——”

幾秒種後,金盛站在搖晃的水晶吊燈上,整個人哭喪著臉。

“小一,你可千萬別松嘴。”

他總覺這吊燈承重能力好像不太行,萬一摔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到了高處,他總算是能好好指揮犬群了。

“汪——”小一鬆開嘴答應了一聲。

混亂還在繼續……

與此同時,酒店七樓邊緣房間裡。

變成少年白燼模樣的血液本體,正百無聊賴坐在桌子上。

“怎麼還不來……”

它還在等待著,等待那個讓它分割出去的血液全都變的失控的青年,來到樓上找它。

大概是一個人自言自語太過於無聊。

兩股血柱自地面拔起,交相纏繞著勾勒出一個邊框,下一刻血水從上蔓延到下,等所有血水流走後,原地多了一面正對它的鏡子。

鏡中映出血液的臉龐。

它撇撇嘴,隨即鏡面像是波紋那般散開,等到鏡子恢復原狀時,裡面的臉又換成了成年白燼的本人的容貌。

它確實太無聊了,分割出一個自己來對話,已經變成了日常的消遣。

此時鏡子裡的自己倒是成了一個很好的聊天物件。

“難道我的猜測有誤嗎?”

血液對著鏡子說。

鏡子中的男人沉吟片刻,蹙眉回答。

“我覺得我猜的沒錯。”

“那一滴偷了記憶的失控血液,應該確實和這個人類有什麼過往。”

“可為什麼他不來找我?難道他沒聽出來叛徒的聲音?”

血液打心底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誤。

原先它回收了那一滴失控的血液,拿到了不少記憶,知道了這個

() 人類的存在……該死的,這些記憶最後又被偷走了。

混亂中,它只深深記住了青年的相貌。

應該還有什麼別的資訊才對……

它記得還有恐懼。

現在對方來了,真的進入到了這個副本中,它迫不及待派出各種分身,潛伏在對方身邊,恨不能青年接觸過的npc都是它。

然而事情開始向著脫軌的方向發展。

失控,接連失控!

所有接觸過許知言的分身無一例外,全部成了滿腦子只剩對方的失控產物。

尤其是那個它寄予厚望的‘妻子’。

“我為了安插這個分身,保持它的強度,已經妥協了太多,可為什麼?”

血液不太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雖然對方在黑暗中緊貼著青年時,傳遞回來的共感讓人忍不住沉溺進去……

“我現在應該做點什麼。”

“確實,現在停留在這等待真的是太愚蠢了,這樣像個傻子。”

“那應該做什麼?有具體的建議嗎?”

“或許我可以細細觀察一下他,比之前那種粗略觀察更為詳細,沒錯……”

打定主意,坐在桌上的少年打了個響指。

“唰——唰—唰……”

它的四周升起無數鏡子,每一面鏡子中,都映著許知言的臉。

“先宣告,我可不是一個喜歡偷窺的低等生物。”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