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給一個男人寫了紙條,還把另外一個男人帶進了家裡。”鬼神啞聲開口,指尖忍不住收緊。

說完,祂有些後悔,但話已出口無法更改。

隨著記憶的補全,祂越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佔有慾。

矛盾的思想不停拉扯著。

祂即想看到許知言立於萬人之上,如明珠般閃耀,又恐懼有人覬覦祂的珍寶,忍不住想要將人攬在懷中鎖起來,除了自己誰都不能見。

炙熱愛意早已將鬼神的理智燃盡。

但祂又極力控制著,告誡自己要收斂本性,讓自己看上去是個溫和無害的愛人。

這樣就很好。

祂不該奢求更多。

許知言有理想和抱負,如此耀眼的人不應埋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在祂的理智徹底崩塌前,祂應該努力配合對方。

聽著這充滿暗示的話,許知言表情瞬間呆滯。

什麼?戀愛腦還會連續發作嗎?

他下意識想解釋緣由和接下來要做的事,但對上鬼神深淵般的雙眼,許知言忽然又住了嘴。

算了,反正鬼神戀愛腦上頭,他直白解釋什麼對方也聽不進去。

他了解白燼。

就如同白燼瞭解他。

對方金色雙瞳看似平和,實際上是個十分瘋狂的傢伙,不然也不會衍生出那麼多稀奇古怪性格極端的切片。

思索片刻,許知言偏過頭去,把手裡的面具向後遞去,對著怪物們使了個眼色。

“等我十分鐘。”

乾脆換個更有效的方法,來安撫一下他最寶貴的財產好了。

曲季最有眼色,在退開前,它聽到了小丑發出了含糊不清的低吟,似乎馬上就要醒來,裂開的脊背瞬間探出一隻手,猛地擊向對方的後頸,確認對方再次昏過去後才將人拖至另外一個空房間。

很快,偏廳中徹底安靜下來。

怪物們和談話物件離開後,只剩鬼神和許知言還站在原地。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影響到了心上人的計劃進度,鬼神鬆開了手,抿著唇隔了許久才緩緩張口。

可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要道歉嗎?因為打亂了對方的計劃而道歉……或

許能得到一個親吻,祂忍不住想。

不等祂想好自己要怎麼開口,許知言就伸手摸向了身上的口袋,從裡面掏出了一支黑色簽字筆與幾張空白卡片。

鬼神見狀,無措失落的心情猛地好了起來。

雖然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卡片,但能得到心上人贈與的東西,無論是什麼祂都會很開心。

十分鐘應該可以寫很多張。

然而許知言接下來並沒有開始寫卡片。

他將空白卡紙捏在手中,連同簽字筆一起,低頭又在身上摸索起來,顯然是在找其他東西。

鬼神屏住呼吸,祂不知道眼前的心上人想做什麼,但在發現對方沒有寫卡紙的時候,祂的心情明顯又變得糟糕了很多。

……其實只寫一張也可以。

許知言沒發覺到鬼神的異樣,又或者發覺了但是並不在意,他在口袋裡摸索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掏出一支更粗一點的黑色油性筆,把開筆帽後在手掌上劃了一道。

嗯,不錯,是他想要的那種,粗細合適又防水。

抬頭望著一言不發的鬼神,許知言眯著眼開口。

“我手寫的小卡片很貴,一千萬積分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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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將手中一打空白卡片連同簽字筆一同拍在了鬼神的胸口處又鬆手。

“嘩啦——”

卡片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