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應該找一個什麼詞來形容你,很正常?”他拍了拍魚尾,找了一個形容詞。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話又多又密集,像個變態。”

沒錯!這是許知言判斷切片智商的重要線索。

“雖然後續的幾次見面你大部分時間還是像個變態,但之前在水池裡,智力回升太快,真讓人不適應。”

這個副人格什麼都知道,而且還很難套話,雖然是個變態,卻不是沒腦子的變態。

“你知道什麼時候要做什麼。”

這海神知道什麼時候騷什麼時候停止,如果白少爺有對方一半的智商,也不至於前面被他拿一個破面包就忽悠住了。

抬起頭,許知言正視白燼的雙眼,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那個奇怪人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了他一個眼神,甚至不惜將自己溺斃……

雖然很感動,但他不得不釋放海神。

他不確定如果在副本結束時,海神如果還被壓制,鬼神是否能回收所有力量。

萬一系統將壓制的力量劃入副本範圍……

不!絕不可以!

就算知道獻祭自己要冒風險,許知言也會鋌而走險解封海神,讓主系統從他手裡摳走鬼神的力量,那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吱嘎——”

不等白燼回答,門被推開,澤維爾進來後發現白燼醒了。

可對上少年波瀾不驚望過來的眼神,他瞬間意識到,醒來的這人不是他們要找的白少爺。

下一秒,一抹紅色從澤維爾慌亂的手中潑了過來。

是血。

澤維爾手裡還留有一個小玻璃瓶,顯然這是他用來對付海神的道具。

那些血液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落到床上後飛快爬到了白燼的胳膊上,緩緩滲入面板。

許知言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對方抱著他的胳膊微微用力,耳鰭又被咬了一口。

“他是一個餌,但不是我佈下的。”

白燼說的很快語氣複雜,眼中出現雙瞳。

在意識完全沉沒之前,他想再說點什麼,但最終也只剩一句感嘆。

“他為你而生……”

澤維爾帶人衝了進來,原本寬敞的房間變的狹□□仄。

許知言感覺到環住他腰的手鬆開了。

白燼再次暈倒在了床上。

被人抬到輪椅上時,許知言看著穿著一身醫生制服的客人,手忙腳亂地檢查起白燼。

“沒事了,白少爺大概幾分鐘後就會醒來。”船醫說完這句話,在場所有的客人都鬆了一口氣。

許知言看著表情瞬間放鬆,甚至有個別喜極而泣的客人們,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大概知道為什麼這群人每年都會來壓制海神了——除了對‘家’的思念,恐怕更多的還是私心。

永恆壽命、驚世容貌。

人類窮其一生所追求的東西,人魚們早已擁有。

理論上來講,在復仇完畢後,擁有海神庇護的人魚們,應該可以迴歸原本的形態。

可它們置換的身份是船上的富豪。

金錢、權利。

憑藉這些,它們在人類社會中享受到了在深海無法想象的快樂。

回到海里做一條擁有無限壽命的美麗人魚,還是留在岸上揮霍大筆金錢過上短暫的奢靡一生?

它們無法選擇。

所以為什麼不能成為擁有無限壽命的美麗富豪呢?

人魚們或主動或被動,得到了壓制海神,保持自身平衡的手段。

真貪啊。

許知言摸了摸下巴。

他怎麼覺得這群人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