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象美玉般星星點點地點綴在枝頭上,很小的時候我就懂得形容梅花是一淡妝素衣的美人,獨自綻放在冰天雪地之中,昂然挺胸,無慾無求。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我默默唸著,心裡十萬分的明瞭他現在心心念念惦記著的都是她,年茉凡,如梅花般淡泊的女人。

“去看看她吧,”我咬了咬嘴唇,他心裡想著別的女人,我還得裝大度,裝作毫不在意。

“什麼?”胤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暈了,我拍了拍自個兒的腦袋,他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我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什麼事?”

可別再讓我說第三遍了,天知道要講出這幾個字需要多大的勇氣,“去看看她吧。”

胤禛回過頭來,帶著探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沒說話,難不成還要開啟門親自送他過去嗎,我辦不到,我想,任誰都做不到。

他靜靜站了會,轉過身去,“朕還有些摺子要看,你先睡吧。”還未等我說話,他輕輕開啟門,走了出去。

我長長嘆了口氣,掩上門,靠在門背上發了好一會呆,良久才跎回了臥室。

“你可真大方,”一個嘲諷的聲音響起,我衝著聲音來源地看去,一個黑影坐在窗臺上,正悠閒的晃著雙腿。

我眯起眼睛屏氣凝神注目,那悠哉閒人正是前些日子在街上遇見的女扮男裝的風華。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窗戶關的好好的,圓明園的守衛極其森嚴,若是要大搖大擺的進來,絕非易事。

“呵呵,”風華轉動著靈活的大眼睛,“圓明園對我而言來去自如,想當初我在紫禁城還不是……”她突然閉上了嘴,警覺的瞥了我一眼。

“當初在紫禁城怎麼?”直覺告訴我,這個風華絕對有問題。

“沒什麼,我就隨便說說,當不得真,”她嬉皮笑臉的說著,倒和那天百媚叢生的風情大相徑庭。

“那你找我何事?”這名女子古怪的很,幾次三番的出現在面前,卻都是沒事找事,我只想快快打發她離開,我惹不起總還躲的起。

“好歹我們有過一面之緣,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她“嗵”的一聲跳下了窗臺,我這才把她看的清楚,她今天穿著是黑色夜行衣,雖然不是綾羅綢緞,但是把她的身材突現的玲瓏有致。

“待客之道只適用於尊貴的客人,而你是不知道從哪裡鑽進來的小毛賊,我想我無須對你客氣。”我打了個哈欠,下了逐客令,“風華姑娘若沒事就請早些離去吧。”

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拿起我梳妝檯上的耳環,看了又看,“嘖嘖,看來皇帝對你真的很好,你既然捨不得又為什麼非要把他往外推呢?”

我怒斥道:“這關你什麼事了?你趕緊走吧,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風華面色一變,她冷笑道:“能將父子二人迷的七葷八素的女人,果然不簡單,你這招是不是叫欲擒故縱?”她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鼻子,隨性的動作伴隨的卻是凌厲的眼神,我有些不寒而慄。

“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我往後退了一步,萬一她發難我也能及時找好退路。

風華忽的收了眼中的戾氣,將手一攤,“拿來。”

“你要什麼?”我疑惑的問道,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女強盜啊。

“你少和我裝蒜,我已經問清楚了,東西就是他送給你的。”風華推開我,在首飾盒裡翻找起來。

我被她推了個踉蹌,險些跌倒,心裡疑竇叢生,她是有備而來的,但是我對她的情況卻一無所知,這事來的突然,我得好好想想。

我站在一邊尋思著,她那裡已經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