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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痛,他的仇,他的怨,有誰能知?除了那個救了他並陪在他身邊整整兩年的那個女人……
當時安然劇烈的咳嗽著,喘息著,那狠戾的聲音一遍遍迴盪在她耳邊,茫然溼潤的眼望著那憤怒地近乎瘋了一般可怕的他,一瞬間,除了仇恨,她在他的臉上還看到了其他一些什麼東西,痛心、悲絕、悽憫、無奈、還有那一點點逝去的愛憐。
太過複雜,她一下子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他,那樣的他,讓她瞧著揪心。
為什麼他會這樣說?是不是他有過一段太悲慘的事故?是不是他們之間真的有那樣的深仇大恨?是不是他說的那些裡面也有誤會?
“我……遠睿……”安然輕輕抽泣著,淚慢慢浸溼了枕頭。不知是為了他所說的那個受了那麼多罪的他,還是為了這個不記得一切的自己?
肖遠睿一仰頭,像在嘆惋那些過去傷感的記憶,又低下頭看著她,波瀾不驚地如同剛剛嘶吼的人不是他一般,聲音冷沉,眸光漆黑,“安然,我想我不得不再拿你母親要挾你一次了!”
TM的又是她媽,她最恨的就是他拿她媽來威脅她!真TM受夠了!
“肖遠睿,我們之間的仇,你儘管找我來報!為何總要把我媽那樣一個無辜的女人牽扯進來?大不了……我切一隻腎來救我媽!你也別再妄想用她來脅迫我!”她說的不帶一絲懼色,凜凜像一個赴死的戰士。
如果真是她讓造了那麼多孽,那麼就讓她一人來承擔,她可以這輩子做牛當馬來還他!但別為難她媽!她也不會再被他威脅到,絕對不會!
肖遠睿微微一怔,安然那副視死如歸的神情,不像是裝的,況且依著安然的性子,說到必做到。
“好!好!安然,好的很!我們之間仇怨一筆勾銷,只要你將那東西給我!”肖遠睿用強的不行,只能用軟的了,安然這人一向吃硬不吃軟,就像這近一個月裡,對她好了幾分,就愛的他死心塌地,甚至甘願替他死。
安然眉微微一蹙,她也知肖遠睿腹黑精明,她已上了一次當,受了一次騙,難道要被他騙第二次麼?
一場婚姻裡,二人各自廝鬥算計,算不算得一場孽婚?
安然心裡打了個算盤後,說,“我怎麼敢肯定你會不會食言呢?萬一我說出之後,你殺了我,怎麼辦?”
她剛才真是瘋了,逼著他殺她,以他這種變態,殺了她也說不準呢!她死了,是一了百了,可母親怎麼辦?白髮人送黑髮人側心之痛,母親怕是受不住!
有些時候,人真的不是為了自己活著,而是為了別人。
肖遠睿眸微微眯了眯,就知道她不會輕易說出,便道,“我給你一個月時間,這一月之內,我不會再逼你拿出那東西。一月後,你把東西給我,我給你一筆錢,你可以和你母親離開這裡,自此我們二人各不相欠,行麼?”
安然想了想,一個月她的傷該能全好,有一筆錢,她不用再為五斗米而折腰,也可以給母親做手術,帶著她去外地,過更好的生活,忘記這裡,這個她愛過的男人,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行!那你先把被子拿起來幫我蓋好,再倒杯水我喝,哦,對了,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別碰我!”安然咳了兩聲,突然有種農奴翻身,當家做主人的感覺,看我不把你這廝的老虎牙齒一顆顆拔下來。
人就是要該囂張時須囂張,不是麼?
“肖二夫人醒了嗎?”隨著開門聲,清淨的聲音飄進屋,只是這聲音不比當年,多了一絲什麼怪異的東西,那種東西叫做官腔。
肖遠睿立馬彎腰拾起地上的被子,飛快蓋到安然身上。
他回過頭,擰著眉梢,憤怒地看著他,“許隊長來幹什麼?”心裡卻想著,剛才這混蛋有沒有看到安然其他什麼?又再狠狠後悔了一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