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對閭丘月的質問,流伶語塞,不知該不該說,又不知該不該說實話。畢竟,閭丘月曾經是妃的不二人選……

流伶目光中閃現出的複雜神色,自然沒能逃脫閭丘月的眼睛。

為難!

流伶竟然對這樣一個問題,如此為難!察覺到這點的閭丘月,更加確定了自己要知道真相的心跡。總不能,留一個可疑之人在身邊。

“你不想說我自然不會逼你,你下去收拾收拾,準備啟程吧!我這就去稟告王爺。”

見流伶遲遲不肯張口,閭丘月只好出言激她。說罷,真的站起身,佯裝著要出門去找南宮宸。

不出閭丘月所料,話音剛落,流伶就上前一步跪著擋在了閭丘月的面前。

“王妃留步,奴婢這就說。”

流伶的聲音中,透著滿滿的無奈,到讓閭丘月有些不忍。

“你先起來,坐著慢慢回話吧。“

閭丘月示意流伶不要再跪在地上。流伶聽罷又朝著閭丘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才緩緩的站起身。

也許是由於跪的時間有些久了,流伶的動作有些緩慢笨拙,閭丘月倒也沒催促。只是待流伶完全坐好之後,才定定的看向流伶,示意她可以說了。

流伶深深的籲出一口氣。

“奴婢同阮竹,和王妃一樣,都是揹負著同樣的使命來到烏國的。若是此番被王妃趕回去,就等於奴婢這半年來在烏國的努力全數付諸東流。奴婢……不甘心!”

流伶說這番話的時候,閭丘月一直死死的盯著流伶的眼睛。一個人若是說謊演戲,或許可以騙過所有人,可是卻不能騙過他自己的眼睛。

閭丘月發現南宮宸的秘密,也是因為一個不經意間的眼神。像南宮宸那種長年累月習慣了戴面具的人,都能不小心漏了痕跡。何況是像流伶這樣一個不善說謊的女。

果真,閭丘月在流伶的眼中沒有發現過多的慌亂。可是那黑眸中若隱若現的閃躲,還是被閭丘月一絲不落的捕捉到了。

“說完了?”

閭丘月冷冷的朝流伶問道。

流伶一個心驚,趕忙回話:“王妃,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言,若有半句假話,就叫我不得善終!”

流伶敢發此毒誓,自然是因為她剛剛說的卻是實話,閭丘月心裡也是明白的。可是……

“我知你說的都是實話,可你卻沒有說出全部!”

流伶聽罷不自覺的垂下眼瞼。閭丘月看在眼裡,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默不作聲,閭丘月等待流伶自己開口。

過了半晌,流伶才其不情願,卻又無奈的繼續說道:“奴婢……不想讓殿下對奴婢失望!”

流伶說完,便小心翼翼的看向閭丘月。

閭丘月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淡淡的看著流伶,不做言語。

流伶以為閭丘月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無奈的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奴婢……奴婢喜歡殿下!”

果然!

流伶此話一出,閭丘月才默默的點了點頭。方才開始聽流伶說的時候,她便有所懷疑。這下待流伶親自說出口了,就更沒有什麼疑點了。

怪不得流伶和阮竹的態全然不同。阮竹似自己一般,不驕不躁,知曉此事並非心急就能成事。可流伶卻總是急著邀功,急功近利之心早就昭然若揭。

如果說這流伶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都和她喜歡慕容逸軒這件事聯絡起來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你下去吧!”

閭丘月思忖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流伶聽了,自然是誤會了閭丘月的意思。一張秀臉寫滿了不可置信。

“王妃,奴婢說的確實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