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景點頭。

一夜再無話。第二日一早,雲淺月早早起來,收拾妥當,拉著容景出了房門。

榮王府門口早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二人上了馬車後,馬車向城外而去。

春風日暖,天聖京城裡的人們都穿上了喜愛的春水羅裙,有的女子臂間挽了輕紗。煙柳發出新枝,誰家牆院的紅杏悄悄探出頭來。到處都是洋溢著濃濃春意。

容景和雲淺月來到十里送軍亭時,玉青晴出發的隊伍已經早到了,等在了那裡。

馬車剛停下,玉青晴嗔怪的聲音就傳來,“臭丫頭,睡懶覺不起,讓你娘我乾乾等了你半個時辰。”

雲淺月挑開簾子,見玉青晴和明太后對坐在涼亭內,明太后手裡拿著宮中的摺扇輕搖著,昨日受的傷不過是傷了絲面板,今日看起來氣色很好。玉青晴手裡拿著一面風箏,她回瞪了回去,“我又沒讓你等,也沒說要來送你。”

玉青晴哼了一聲,“你是我的孩子,我肚子裡面掉出來的肉,你沒傳信說送我,我也能知道你來。”話落,她還得意地挑了挑眉。

雲淺月好笑,跳下了車。

容景隨後緩緩地探出身子,相比雲淺月的腳步輕快,他輕緩沉穩,先道了一聲,“太后娘娘祥瑞。”又規規矩矩給玉青晴施了一禮,“孃親一路順風。”

太后含笑點頭,“景世子有禮了。”

玉青晴頓時眉開眼笑,“還是小景讓我看著順眼,女婿比閨女招人喜歡。”

雲淺月走到近前,忽視明太后,對她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風箏,見竟然是一面玉女圖的風箏,虧她還拿著招搖過市,她沒好氣地道:“沒有女兒,你哪裡來的女婿?”

“也是!”玉青晴笑得好不得意,看著雲淺月手裡的風箏如少女一般俏皮地問,“怎麼樣?好不好看?”

“好看得不得了。”雲淺月道。

“是我特意給你和小景畫的。”玉青晴更是洋洋得意,“我車裡還有一面,稍後也給你們。如今天色這般好,昨日裡就有不少小娃子跑去南山放風箏了,你們在府裡養病了這麼久,也去玩玩。”

雲淺月聞言也覺得不放風箏辜負了這樣的春日,回頭問容景,“去不去?”

“難得孃親一片心意,自然要去。”容景含笑點頭。

“景世子如今不上朝,景世子妃也有空閒,這樣的日子裡,遊玩甚好。”明太后笑著道。似乎昨日雲淺月用劍刺她報復傷她之事根本不存在。

雲淺月看了明太后一眼,剛剛距離稍遠,以前她沒和玉青晴坐在一處,她竟然也沒注意,如今看著二人,玉青晴與明太后應該是相差無幾的年歲,可是二人如今坐在一起,偏偏像是一對母女,比她和玉青晴要像得多,她一時忍不住,噗嗤一笑。

“景世子妃笑什麼?”明太后和氣地笑問。

雲淺月輕咳了一聲,認真地道:“我以前一直覺得娘娘保養得好,四十歲的年紀,還一直是如花容貌。”話落,她見太后面色更加溫和,露出一絲得意,她話音一轉,又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您和我娘坐在一起,我方才知道,原來再好的保養也是白搭。我若是不再這裡,人家遠遠看來,還以為您和我娘才是母女呢!您比我娘,真是老了二十歲。”

明太后面色一僵。

“是吧?容景。”雲淺月回頭問容景。

容景似乎認真地看了明太后和玉青晴一眼,對比之後溫聲誠懇地道:“嗯,是這樣。孃親年輕了些,和你在一起像是姐妹。和明太后在一起,還真是像母女了。”

明太后面色刷地一變。

“臭丫頭,胡說什麼呢!將你娘比作人家女兒,讓太后娘娘站了便宜,你娘就算年輕些,你也不能這麼胡說。沒禮數。”玉青晴嗔怪地敲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