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走過來坐下,對他道:“他對我說沈昭有危險。”

雖然一句沒提沈昭,但是蒼亭提了蒼瀾,說蒼瀾是他親弟弟,讓她保護好他。蒼瀾和花落被他派去保護沈昭。若是沈昭有危險,那麼也就說明他們二人有危險。

容景聞言笑了笑,“蒼亭還有個哥哥的樣子。”

雲淺月抿唇,思索地道:“如今夜輕染臥病在床,夜天逸監國,夜輕暖暗中輔助,新帝登基,朝局不穩,兩位帝師又受了傷,他們定然不會再生事對沈昭不利。那麼有誰想對沈昭不利?而被蒼亭知道了,特意臨走前來對我傳了這個信?”

“如今這數日你我大婚,新帝登基遇刺受傷,平王之死你怒闖金殿,兩位帝師三跪謝罪,等等事情分至舀來,如今如此亂,什麼人卻能有機可趁?”容景慢慢地道:“另外,誰最恨沈昭?”

“秦玉凝!”雲淺月忽然想起她來,多久沒聽到她的名字,她幾乎忘了這個女人。她該是最恨沈昭的人。

“沈昭殺了夜霄,父仇不共戴天。”容景道。

雲淺月眯起眼睛,她早先吩咐華笙密切注意京城動向,尤其是東西南北四門來往的人和各府府邸新近的人員,不放過一絲一毫,每日向她報備一次。但華笙這幾日也沒說秦玉凝來了京城的訊息,看來是秦玉凝躲過了紅閣的視線入了城,那個女人當初從南疆她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後來去了南梁魔麓山軍機大營作亂燒了糧草又從顧少卿手下跑了,之後再無音訊,如今回到京城,她絲毫不懷疑紅閣的能力,那麼只能說明,她背後有人相助支援。

蒼亭既然能得了訊息,那麼也就說明秦玉凝是和夜天逸或者是夜輕染一直都聯絡了。若無他們暗中相助,十個秦玉凝也躲不過南疆隱衛的搜尋,也躲不過顧少卿的追殺令,更不能隱藏個密不透風,連紅閣都查不到她的訊息。

若是這樣的話,天聖京城哪裡是紅閣實力最的薄弱地方?

非皇宮莫屬。

明太后在宮中為太妃的時候,秦玉凝為丞相府秦小姐的時候,她又是六公主伴讀,二人關係較好,如今明太后在宮中,夜輕染重新佈置了皇宮調動了重兵,兩位帝師又在宮中,如今的皇宮,可謂是固若金湯。秦玉凝在宮中的話,秘密進宮應該走的是皇室暗道。

想到此,雲淺月看著容景,問道:“你說怎麼辦?”

容景對她挑了挑眉,“你明明心中都已經想好怎麼辦了,如今還來問我?”

雲淺月對他眨眨眼睛,“我是有一個主張,但若是你不同意的話,我也不能實行。”

“說說!”容景道。

雲淺月看著他道:“我這兩日想住去沈昭的府邸。”

容景看著她,臉色一沉,“雲淺月,你也真敢說出來。”

雲淺月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前,輕聲道:“我想了又想,派誰保護我怕都對付不了秦玉凝而損兵折將,紅閣的人我誰也捨不得折損,況且為了一個秦玉凝,怎麼也不值過。所以,不如我親自去,讓她再不能活,免除後患。這個女人以前是一朵溫室裡的嬌花,可是如今經歷的事情多了,她就是一株毒草。不除去的話,後患無窮。”

容景微沉著臉道:“你是有夫之婦。”

雲淺月好笑,“我知道,我已經嫁給你了,自然是有夫之婦。”話落,她說出理由,“皇宮如今固若金湯,夜輕染不可能再給我第二次機會讓我去皇宮傷人,秦玉凝在皇宮,我不可能跑去殺了她,所以,只能等她去找沈昭,我趁機保護沈昭而出手。”

“可以讓孃親去!”容景沉聲道。

雲淺月搖搖頭,笑著道:“孃親肯定不去,那個女人,早就在這京城住的不耐煩了,要不是給爺爺調理身體,她估計早就滾蛋了,如今又被我拴住等著臭老道和普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