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了一罈靈芝醉……

眼看容景要踏出房門,雲淺月忽然如大夢初醒一般追了出去,三步並作兩步,從後邊拽住容景的袖子,因為她拽得太用力,容景又走得太急,只聽“咔”的一聲清響,容景的衣袖被她扯下一截。

這一聲清響在靜寂的房中極為清晰。

容景腳步一頓,並未回頭,繼續向前走去。

雲淺月一驚,手頓了一下,想也不想地又伸出手去拉住他的手臂,緊緊地扣住。

“你這是做什麼?別告訴我淺月小姐喜歡玩這種拉拉扯扯的遊戲。若是被人誤會,本世子想洗也洗不清。”容景回頭,冷冷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緊緊抿著唇瓣,唇瓣傳來微微麻痛之感,這種麻痛的感覺刺激她的大腦和心臟,理智早已經飛去了爪哇國,她看著容景冰冷的眼神張了張口,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

容景看了一眼雲淺月手中依然攥著的金葉冷笑了一聲,用另一隻沒有被雲淺月拉住的手去掰開她的手,頭也轉過去,看向外面,“放手!”

雲淺月用力扣住容景的手臂,在他掰開的力道下依然扣得死死地,她再次張開,這回終於發出了聲音,卻是沙啞得細若蚊蠅,“你吻了我,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

容景手上掰開的動作一頓,須臾,他嗤笑了一聲,“我以前也吻過你,你還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半分關係沒有?如今就算吻了你又如何?你還讓我負責不成?”

雲淺月身子一顫,用力抿了抿唇,看著容景嗤笑的臉道:“我就要讓你負責!”

容景面上的嗤笑驟然散去,他猛地轉頭看向雲淺月。

雲淺月看著容景,一瞬不瞬,有三分倔強,三分惱怒,還有三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和一分絕然。

“你想要我負責什麼?”容景開口,聲音忽然較之雲淺月居然還啞還輕。

“負責……負責……”雲淺月垂下頭,忽然放開手,怒道:“我哪裡知道負責什麼?但是你不能白白吻了我!”

容景眸中黑色漸漸褪去,看著雲淺月,並不言語。

“我疼著呢!”雲淺月又低著頭似控訴一般地小聲道:“你屬狗的嗎?居然會咬人!”

容景目光落在雲淺月唇瓣上,見她唇角被咬破了一處地方,有絲絲血絲溢位。他眸光忽幻忽滅,依然沒有開口,不知道想些什麼。

“要走趕緊走!我不用你負責了。”雲淺月說了半天都感覺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她忽然又惱怒地道。

容景忽然轉過身,一手將門關上,一手將雲淺月攬在了懷裡。雲淺月猛地抬頭,他的唇又落了下來,伴隨著喃喃細語,“我想再讓你疼一些,怎麼辦?”

雲淺月“呃”了一下,容景的唇已經準確無誤地又覆在了她的唇上,這回不同於剛剛的狂風怒卷,而是輕得不能再輕,柔得不能再柔。舌尖纏繞在她唇瓣處輕輕舔舐允吻,如春風又似潤雨,滋潤著剛剛因為狂風掃過的乾枯痕跡。冷冽和戾氣無形中散去,溫暖的感覺讓她如沐浴在暖融融的溫泉水中,這種溫柔能慰燙人的靈魂。

雲淺月就在這種溫暖中漸漸沉醉,手中的金葉脫手落在地上,那金葉太輕,落地的聲響也同樣太輕,根本就不能拉回她的神智。

容景聽到那絲輕響,手臂猛地收緊,雲淺月嚶嚀一聲,他又猛地放鬆力道,不再輕淺細吻,而是舌尖探入加深這個吻,溫柔繾綣,纏纏綿綿。

雲淺月大腦一片空白,身子漸漸癱軟在容景懷裡,只感覺心尖在不停地顫動,這種溫柔蝕骨和剛剛的狂風暴雨讓她一樣承受不住,如雪似蓮的氣息將她籠罩包裹收緊,如一張巨網,不留一絲縫隙,讓她幾欲窒息,頭腦發昏,輕淺的喘息變為急促的喘息,她想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會窒息而死,開始用手去推容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