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自顧自吃菜。載垣皺眉道:“除了老六,我還真想不出有誰能有這般的本事!不過旁的咱也就不說了,本王只問你:如何才肯放人?”

蕭然道:“這個嘛,說容易倒也容易,只是怕你做不得主。肅中堂,我都已經來了,你還在裡頭憋著,總不是待客之道吧?”

身後穿來一陣冷笑:“果然好膽量,看來這沒淨身地假太監,跟旁的閹人是不一樣呢!”

說著話。一個胖胖地老頭走到桌前,正是鐵帽子中堂肅順,一張圓臉在燈下煞白煞白的很是嚇人。蘭輕卓連忙拉過椅子,肅順哼了一聲,在蕭然對面坐了下來。

“呃,這個。看來你們什麼都知道了啊,那我也就不跟你們藏著掖著了。”蕭然臉色一正,鋒利的目光從兩位王爺的臉上掃過,最後才落到肅順地臉上,“放人沒問題,條件是你們立刻放了我的人,並且一個月之內,必須迴鑾!”

“迴鑾?”肅順盯著蕭然瞧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你以為,我真地會在乎那幾條人命麼?天大的笑話!即便是我的家人都死光了,我也會先讓你來陪葬!”

說罷一拍桌子,裡間、屏風後、門口呼啦啦湧出數十名護衛,手持大刀鳥槍,齊齊對準蕭然。肅順冷笑道:“你真的以為憑著手上這些人質就可以要挾我?簡直是痴人說夢!實話告訴你,今天讓你來,就是想知道恭王的底細。你要是想死的痛快些,就趁早說出來。否則地話,哼哼!”

載垣跟端華聽了這話,大吃一驚,道:“六哥,你,你瘋了麼?你不要兒子。我們哥倆那可是一家老小十幾口子!六哥,你才可是親口答應我們哥倆的……”

肅順冷笑道:“答應地話,有時也是會變的,誰叫我又改主意了呢?你們哥倆也不用再多說了。今天在這裡,誰地面子我都不會給!”

載垣端華還要說話,肅順眉頭一皺,嘩啦啦幾桿鳥槍指了過去,嚇得兩人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臉憋得通紅,敢怒而不敢言。

“怎麼樣啊蕭老弟,我這頓酒菜可還過得去麼?”肅順得意洋洋的道。

“恩,還成。就是這八珍雞的味道差了點。魚翅的味道不錯,我喜歡!”

“喜歡就多吃一點,千萬不要客氣。用了這一頓,以後還能不能享受到可就難說了!”

“會的,中堂大人這麼熱情,怎麼會吃不到呢!”蕭然一邊說一邊撂下筷子,抹了抹嘴,微笑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個黑黝黝的鐵疙瘩,“來而不往非禮也,中堂請我喝酒,怎麼著也得有點表示才行。些小禮物,還請笑納!”

眾人都不識得這東西是什麼,就看蕭然扣住尾端的拉環一扯,頓時嗤的冒出一股煙來。就手一仍,那鐵疙瘩撞破窗紙,直飛了出去。眾人還在納悶,就聽窗外轟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跟著響起一連串的慘叫聲。

“開花彈!……這是開花彈!”載垣大叫一聲,連椅子翻到在地。肅順等人也是臉色劇變,跟頭把式的站了起來,奪路就要逃跑。蕭然笑道:“我還沒有吃完,主人哪能這麼快就退席呢!”

嗤!衣襟扯開,裡面赫然竟左右掛著十多個一模一樣的鐵疙瘩!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頓時象被釘子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肅順腮幫子不停的抖動,半晌才低喝道:“你,你想怎樣?”

蕭然哈哈一笑,道:“不怎樣,吃飯而已。大人們要是沒有意見,還是把這些刀啊槍啊的都撤了吧,影響胃口。畢竟兩位王爺,一位中堂,三位可都是體面人呢,那麼一大幫家眷也都是尊貴地命,怎麼能跟我這個奴才相比呢!您說是不是?”

肅順鐵青著臉猶豫了半天,擺了擺手,護衛們忙不迭的退了下去。蕭然仍然不依不饒,指著椅子示意眾人坐下。

“你以為憑著這個就能保住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