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偷襲自己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叫周槐的人。

高陽不說話了,也點了根菸,一口接一口吸著,表情有些不好看。老實說,高陽覺得自己挺委屈,誠然,當初他和周槐一起襲擊了酒吧,但事實上他們根本沒有和晁逸帆等人正面接觸,門都沒撬開就被行屍群給衝散了。哪怕這是一切事件的導火索,可後來發生的事跟他沒關係啊,周槐殺人放火,幹他屁事?

老五和高陽想法一樣,這個當初唯唯諾諾的裝修工人經過半年的摸爬滾打,已然不再是那時的慫樣子。聽著明俊偉話,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這算啥意思啊?我倆把你們從行屍嘴裡救了出來,你扯這幹啥?

明俊偉呵呵笑了一聲,他能猜到二人此刻心中的想法,不過沒有理會,繼續著自己的講述:“再後來,我們走了很遠,又發生了許多事,期間,這家酒吧的主人,也就是你們見過的那個小夥子……他也死了。我們這幾個人,你也看到了,傷的傷、殘的殘,又回到了這裡,差點陰溝翻船,然後你倆救了我們。”

這句話總算說進了高陽和老五的心坎兒,倆人心想:這獨眼龍還算是有良心,沒忘了誰把他從行屍嘴裡拉出來的。

“對了,最關鍵的一點我沒說。”明俊偉掐滅菸頭拋進火爐,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是在出城的時候碰到了他們,那會兒他們剛被周槐搶走了車子和物資,我和他們搭夥兒一起上路,在一座荒山底下,我救了一個人。”

明俊偉掃視一圈,發現不光高陽和老五,路茜她們也抬起頭看向了他,明俊偉慘然一笑,道:“沒錯,我救的那個人就是周槐。”

“明哥…”小魏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俊偉笑了笑,擺手示意讓他說完,道:“如果當時我沒有開槍,周槐鐵定會死在那座山裡,那我們或許會走上另一條路,或許很多人不會死。”

“你到底想說什麼?”高陽實在忍不住了,明俊偉這一番話說的他感到一陣莫名壓抑,終究沒能繼續憋下去。

“我是囉嗦了些哈?”明俊偉坐起身,長嘆一聲,道:“我說了這麼多,其實沒什麼具體意思,只是來到這裡想起了許多事。另外,你一直想知道我們的打算,想了解我們的態度,那我就告訴你,你不用再瞎琢磨,我知道有些事與你無關,也感激你今天救了我,你們當初造了什麼孽,我沒心思追究,斯人已逝,宰了你們也挽不回什麼。”

“所以呢?”高陽挑了挑眉毛,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明俊偉這幾句話說的不好聽,先前高陽還儘量保持著溫和的態度,這會兒也被撩上了火氣。

“所以?所以你們過你們的,我們過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你或許和周槐不同,說不準還是個大善人,但我沒興趣瞭解,看到你我就想起周槐,想起周槐我就一肚子鬼火,恨他,也恨自己,火氣大了可能會做些不理智的事。所以,往後你別在我面前晃悠,管好你的一畝三分地兒,聽明白了嗎?”明俊偉說完便站起了身,一隻眼睛裡閃爍著幾分不善的意味,直勾勾地盯住了高陽。

陽臺上火苗躥的老高,火藥味兒也越來越濃,高陽不再扮演鵪鶉,身後的老五也站起了身,默默用目光進行著較量。

畫風轉的有些快,路茜幾人都有些蒙圈,明俊偉剛才的表現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按照他這些日子的狀態,本來路茜以為雙方估計會來個“不打不相識、相逢泯恩仇”的橋段,誰知明俊偉說了一堆帶有強烈情緒色彩的話之後,整個人的態度也變了,說難聽些,似乎有幾分挑事兒的感覺。

路茜腦子也亂了,從情理上講,高陽這幫人跟他們確實沒啥仇怨,人家還救了自己一夥兒,雖然撞了終點,但也沒啥衝突,高陽也表現的比較忍讓,給吃給喝給武器,就差幫他們洗腳了,和善的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