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們養著行屍當打手,騰出自己的人手幹別的唄?”老馬直接跳過姜河的解說部分,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中。”姜河打了個榧子,對老馬的智商表示讚揚。

“有點意思。”邵山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嘀咕道:“看來沒有白救你一命……正好,江湖百曉生,麻煩您掌個眼,看看這位認得不?”邵山揮手讓跟前計程車兵把手電光集中起來,門口兩個兵哥哥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個子不高,體形富態,從進門就一直在嘀咕著什麼。

兩個兵哥哥充耳不聞,將那人押到邵山面前,一個大兵哥或許被眼前三堂會審的架勢感染到了,情不自禁朝著那人的腿彎踹了一腳。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邵山等人面前,哆哆嗦嗦抬起了臉。

邵山衝著姜河勾勾手指,做了‘請’的手勢。

姜河扶著凳子站起,一瘸一拐湊到前邊,藉著手電光束看清了那人的臉。

那人也看到了姜河的模樣,表情明顯滯了一滯。

“嗨,校長。”姜河衝他狹促的擠了擠眼。

第一百一十章 噩耗

錦忠低估了晁逸帆的執拗,儘管已經多次重申廢洞裡可能到處都是行屍,但晁逸帆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進去。錦忠沒有跟著去,他挺佩服這個光頭小子的,但沒必要陪他一起去送死。

廢洞雖然縱橫交錯、麻黑一片,但防空洞土著有他們自己的辨認方式。眼下兩夥人混在一起,暫時也沒有互起兵戈的意思,於是錦忠也沒避嫌,將他們刻在洞裡的記號告訴了晁逸帆,希望可以幫他順利去到地面。

“這條路出去是什麼地方?”晁逸帆取下一支火把,從金博洞府順了一把比較趁手的長刀。大鍘刀雖然威力無窮,但卻不好攜帶,他此番要客串地老鼠,手裡的傢伙不能耽誤事兒。

“煤矸石堆西邊兒,這條路深,半路中間卡著一張鐵絲網,我們在網子上剪了一個洞,估摸著行屍應該沒有進去。”錦忠伸手在拱道壁上畫了個類似‘s’的標記,道:“記號很好認,看見記號朝右邊走就是了。鐵絲網後頭是一條直路,出口用木板擋住了。”

“謝了。”

“不用,需要我跟你朋友知會一聲嗎?”

晁逸帆想了想,道:“如果問起,就說我去找姜河了。”

又一次鑽進黑漆漆的廢洞,那股陰冷潮溼的氣味熟悉依舊,火把跳耀的火苗將晁逸帆籠罩在一片光亮之中,和黑暗隔絕開來。

晁逸帆不清楚廢洞進去了多少行屍,他沿著錦忠描述的方向走了差不多十分鐘,不但沒有碰到行屍,就連行屍的聲音都沒聽到。他沒敢放鬆警惕,他知道行屍並非全是愛吆喝的,有很多活死人比較安靜,它們嗅到聽到活人的動靜,雖然躁動但卻會等候獵物臨近。晁逸帆不知道為什麼行屍和行屍之間也會有所差別,唯一瞭解的是,不管哪一種咬到,下場都一樣。

想到這裡,晁逸帆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起那個渾身浴血的小嬰兒,光頭小子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加快了腳步。

通道很曲折,錦忠所說的記號很顯眼,或許他們認為這裡不會出現陌生人,所以記號都描繪的無比巨大,生怕人眼睛注意不到一樣。晁逸帆暗自記下方向,順著記號指出的拱洞一路急行,在轉過一處折彎時,耳邊迴盪起行屍的‘赫赫’嘶吼之聲。

晁逸帆拔出長刀,身子稍稍矮了下去,試圖透過聲音來分辨行屍的位置。他眼前有三條路,分別通往左右和正前方。按照記號的指引,接下來晁逸帆應該進入正中的通路,但行屍的聲音似乎也是從那裡傳來的。晁天王活動了一下筋骨,打起十二分精神,左手舉著火把,右手橫刀在胸前,踩著冰冷的地面踏了進去。

陰風裹著溼氣撲面而來,過堂風中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