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手,皇甫長安將毛巾扔回到木桶內,撇開了原先的小心翼翼,甚至連眉眼間都染上了幾分邪惡的味道,體內的血液在狂妄地叫囂著,上了他!上了他!

不需要憐惜,不需要珍藏,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二皇兄,你真美……”略有些嫻熟的爪子在皇甫硯真的身上游來游去,試探著獨屬於他的敏感點,皇甫長安的目光從他的腳踝一寸寸上移,炙熱得彷彿能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你從來都是清霜般冷淡的性子,我可不想你在床上也像死魚一樣,你知道我現在最想看到的是什麼嗎?”

皇甫長安一邊說著,一邊就傾身貼了上來,琉璃般的眼眸裡流露出令人悸動的灼熱,還有邪惡。

皇甫硯真突然有點不適應這樣強勢的皇甫長安,儘管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皮囊裡,包裹著的是一個怎樣堅韌凌厲的靈魂。

說起來,他也才十七歲,即便生長於宮廷,心智較一般人更為早熟,可是在某些方面,還是一切的稚嫩和生澀。

同皇甫長安灼燒般的視線對峙了不過幾秒,皇甫硯真便率先挪開了目光,神色間竟有些罕見的侷促。

“你現在……最想看到的是什麼?”

“呵呵,”似乎覺得皇甫硯真緊張的樣子十分可愛,皇甫長安有往他身上貼近了三分,溼熱的氣息就那麼赤一裸裸的噴在他的耳機,撩撥著幾個震顫人心的音節,“我啊,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二皇兄你被洶湧而來的**……衝擊得面紅耳赤氣喘連連的樣子。”

皇甫長安覺得,她是有些變態的……二皇兄看起來越禁慾,她就偏要讓他破了戒!

果然,聽了皇甫長安如此露骨的一番話,符合她一貫的泡美男風格,下流,粗俗,又香豔無比……皇甫硯真應該惱怒的,可是皇甫長安猝不及防就抓上了他最脆弱的地方,全身的防備在剎那間崩塌殆盡,皇甫硯真只覺得全身一緊,下意識去握住皇甫長安的手。

“別——”

別……一個簡單的音節從那兩瓣薄唇中洩露,充分表明了小雛菊的純潔程度。

皇甫長安沒想到二皇兄竟然會這樣害羞……不,她甚至沒想過,像二皇兄那樣臉皮可以跟城牆一樣厚的腹黑狐狸,竟然也會害羞?!要不要這麼可愛?!立刻就萌得一臉血了有沒有?!

就這麼一個字,欲迎還拒般,徹底點燃了皇甫長安那桶快要沸騰的油,轟的一聲,火光沖天!

皇甫長安幾乎是低吼著撲了上去,抱著皇甫硯真的臉發了狂似的狠吻。

“二皇兄,你現在才說別……是不是太假了?剛才是誰嫌我脫衣服太慢來著?”

皇甫硯真的**並不比皇甫長安淺淡,甚至還要比她瘋魔百倍,尤其是在皇甫長安狠狠地撲倒他之後,有一股凜然的氣勢瞬間貫穿胸口,下一秒,皇甫硯真一個翻身,將皇甫長安壓在了身下,唇舌交纏之處卻是絲毫未曾分開,斷斷續續洩露出不成腔的音調。

作為天下第一總攻大人,皇甫長安怎麼可能甘心被這樣一位冰雪美人壓倒,她可是從小立了志向,連教父大人都要壓在身下的!

抬起雙腳纏住皇甫硯真的長腿,皇甫長安鳳眸一凜,再度轉了個圈,佔據了高高在上的位置。

然而這一下,卻不小心傷到了皇甫硯真的後腰。

“唔。”皇甫硯真悶哼一聲,睜開了水光洌洌的眸子,“你在上面,我不好動。”

“誰要你動了……”皇甫長安咯咯一笑,細滑的舌頭一路從他的舌尖,滑到嘴角,下顎,脖子,鎖骨……“二皇兄你傷得這樣重,難不成真的打算浴血奮戰麼?我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二皇兄你裂開傷口流光了血。”

聞言,眸光微寒,皇甫硯真幾乎連指節都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