柵進入院子推開大門。

他倒抽一口涼氣,切齒道:“這妖婦!罪該萬死。”

兩位姑娘飛射而來,逸雲還來不及阻止,兩位姑娘已經驚叫出聲,飛退出柵。

大廳中,並排兒躺著八具屍影,腦袋已經失蹤,下體仍可看到汙穢,陽具縮入腔內,僅有些小在外。

廳壁上,掛著一條白布,上面用鮮血寫著兩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逸雲越過大廳,穿天井到了後進,推開門,他只覺氣湧如山。

這是一間刑室,老虎凳上死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夥子,渾身無一處好肉,致命之傷是胸口的一劍。

松筋床上,有一個面色厲極瞪眼張口的半百中年人,也是渾身血汙,手腳被繃得加長了許多,致命之傷也是當胸一劍。

掛鉤上,掛著兩名赤裸裸的男女,也是渾身血汙,痂痕累累,早已氣絕多時.

壁環上,一左一右扣了兩個肌肉結實,古銅色肌膚,閃閃生光,赤身貼壁吊扣住的大漢。他們的下體汙跡末淨,但陽具並末縮入。兩人胸前,被人用烙鐵烙了四個字,每人兩個:“報應昭彰。”

字深抵內腑,字跡與大廳布上的十個字型相同,似出諸同一人之手。

由屍體上看,這些人的死亡時間,恐怕已有一個時辰以上。但死於林中那人,傷口似乎不超過一盞茶時分,豈不可怪?

他無心再行細搜,取出火摺子就刑室放起一把無情火。房屋距樹林甚遠,不怕波及山林。直待火舌衝頂,他方轉身出屋。

三人一面走,逸雲一面說:“這妖婦太過分了,有一天我會找她算帳的。”

如黛心如鐵石。她嫉惡如仇,卻氣呼呼地說道;“哥,聽你所說屋中的景況,那屋中的主人也不是好東西,死有餘辜。”

突然,十丈外一株參天古木上,飛起一聲銀鈴似的輕笑,笑聲一落,有人說:“小妹妹,快人快語,好一句死有餘辜。”

三人抬頭一看,濃葉繁枝中,突然升起一個粉紅色的半裸人影,以奇妙的輕功卓立枝頭,向三人媚笑。

半點不假,就是那位向道學挑戰,穿著奇少,令人心動神搖的桃花仙子。她仍首次出現桃花谷時的裝扮,光天化日之下卓立枝頭,確是惹火。

“妖婦,我要看看你的心肝是什麼顏色。”逸雲大吼,身形凌空直上,飛撲樹梢。

桃花仙子神色一正,叉手而立。

逸雲上了樹梢,伸手便扣。

桃花仙子晃身避開,喝道:“住手!”

逸雲厲聲道:“那些入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如此對待他們?你得還我公道。”

桃花仙子不屑地一笑,說:“憑什麼你管本仙子的事?”

逸雲道:“憑一個‘理’字!殺人償命。”

“我的事用不著閣下插手,中間恩怨用不著你過問。在玄都觀我們曾經有約,你我今後之事誰也不許過問。今天你向本仙子伸手;毀約的是你。”

“誰與你約定了?莫名其妙!天下事天下人管,你這種慘無人道的人,華某怎能不管?”

“唷!出道不到三天,便以俠義英雄自居啦!本仙子不和你纏夾,請記住:毀約的是你,咱們已經是生死對頭了,打!”

聲出掌動,一掌拍出。逸雲知道她的陰陽玄玉掌了得,身形一閃,晃身便抓。

豈知桃花仙子攻出的是虛招,“刷”一聲穿林而下,以進為退溜下地面,向谷中林深草茂處一竄,走了。

“妖婦!你走得了?”他往下一沉,展開流光遁影絕學跟蹤便追。

兩位姑娘也嬌叱一聲,穿林而入。

雖然是光天化日之下,可是山谷密林之中,草木繁茂;桃花仙子大概早有準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