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5頁)

上，阿修羅單膝跪地，僅靠右手握著的黑色權杖支撐力竭的身體。他的身上有不少傷口還在流著血，只是他根本就不在意，至始至終他的目光都緊緊鎖著不遠處頹然站立的黑髮女子。

一隻滿是傷痕的手搭上阿修羅的肩膀，他側身看去，不其然與伽羅四目相對，兩人的眼中都有著無奈與疲憊，不同的是阿修羅的眼中更多了一份愴然。

轉回頭，伽羅順著阿修羅原來的視線望去，那裡，她的妹妹舍脂手執著一把長刀僵立著，同樣的滿身是傷。伽羅感到自己的心臟驟然緊縮，酸澀從左胸湧出，瞬間蔓延至全身。

到頭來，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不……或者應該說比自己預想的更壞。伽羅從來沒有這樣無力過，舍脂也好，阿修羅也好，因陀羅也好，他們……到底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低垂下視線，伽羅努力掃空心中的疲憊，她竭盡全力讓自己的笑容看上去令人感到安心。“阿修羅，現在可不是消極的時候，忍宗、族人等等事情還要我們去處理，何況——伊豫那孩子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

“我知道，”想起自己和伽羅的孩子，阿修羅收起了低落的情緒。反手握住伽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藉著權杖的力站起身，“只是……舍脂她……”

“交給我吧！”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給阿修羅，伽羅躍下高臺向著舍脂所在的方向走去。

舍脂站在那裡已經有很久了，她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身上也沒有一點悲傷失落的氣息，彷彿她只是隨性地站在那裡而已。只是，當伽羅走到她身後時，舍脂握刀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然後，她微微垂下了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面容。

“……我知道的，他不會有事的，我……一直這麼堅信著。”嘴唇微張，舍脂的聲音出奇的平靜。

“舍脂你……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吧。”伽羅終是把原本想說的安慰的話吞回了肚裡，她輕嘆了聲，“如果有困難的話，就來找我吧……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姐姐。”

“嗯……”輕輕應了聲，舍脂反手將長刀回鞘，然後頭也不回地向著遠離伽羅的方向走去。

佇立在原地，伽羅望著舍脂漸漸遠去的身影。夕陽下，舍脂的影子被拉長模糊，她的腳步緩慢，似乎是因為之前傷勢的緣故，她的背影雖然透著一股決絕，卻異常堅韌。

輕輕撥出一口氣，伽羅不知道她的妹妹將為次付出什麼，但是她知道那註定是一條艱辛的路。收回視線，伽羅轉身向著大筒木一族駐地走去。

他們都選擇了自己的路，不管結局如何，必將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微風拂面，似乎有誰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聲輕如同呢喃。

“……我說過多少次了，阿修羅你只要安心當我的廢材弟弟，然後，未來和伽羅一起生活在在我建立的和平國度裡就可以了。”

“那……舍脂呢？”

“舍……舍脂不用你操心！你……你管好伽羅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像大哥保護舍脂一樣保護伽羅。”

“呼……你這小子怎麼就是說不通呢？！”

“大哥，你也沒比我大幾歲，不能稱我為‘小子’。”

“你……”

☆、番外——神話時代的他們（四）結束與開始

大海邊的一處懸崖上，舍脂迎風而立，風吹起她的長髮和衣裙，她的腰間別著慣用的長刀，而背後則揹著一把巨大的扇子，扇面黑白相間，上畫六枚勾玉。她的身邊趴著一隻巨大的九尾狐狸，赫然是尾獸九喇嘛。

“九喇嘛，你的意思是說……因陀羅他還活著，而且你能感覺到他的位置？”舍脂的面上依然保持著鎮定，但她的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這麼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