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母親,曾經放走了八百萬惡鬼,而這八百萬惡鬼沒有地方去,於是便在這陰市之地硬生生的闖出了一條回魂路,這也正是那回魂路的由來了,直到後來,這裡便成了那些陰市裡面的遊魂野鬼的棲息地,偶爾有成了道行能夠‘過陰’的高人們也從這裡穿梭陰陽兩界。

而這裡的時間說起來十分的詭異,我記得好像有這麼一句老話,那就是‘回魂路上莫回頭,回頭便是百事休’,說的是這裡的遊魂野鬼是一道還陽的天然屏障,如果你走路時回頭的話,就會被它們纏住,而一旦在這裡停下的話,就會永久的迷失在這裡。

而一旦在這裡止步,時間就會飛速流逝,更可怕的是你根本無法感覺的到,所以我和蘇譯丹在那回魂路的路口處待了那一會兒,外面的世界竟然已經過了七個月之久,而錢扎紙也在豐都待了整整七個月!

一想到此處,我心裡就不免又有些酸楚,我望著已經曬黑了的錢扎紙,心裡想著這七個月裡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說實在的,他可能也不知道我到底會不會平安回來,但是他卻依舊在等待著,這份情誼,讓我如何能夠償還?等到了後來,我記得我有一次問過他這個問題,我對他說如果我真掛在那陰市了,他還會在這兒等我麼?

錢扎紙的回答倒有點讓我哭笑不得,他對我說,等唄,就當遛彎兒了,反正這是他老家。

暈,錢扎紙果然還是錢扎紙,不過當時的我確實十分感動,不過感動歸感動,我心裡卻也明白,以我倆的關係我如果再跟他道謝的話,反而會覺得生分,於是我只好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著他說道:“我欠你一頓,回去咱倆好好喝點,你這麼長時間沒回去,陳叔他們怎麼樣了?”

錢扎紙對著我嘿嘿一笑,然後說道:“沒事兒,好像過的挺好的都,陳叔挺仗義,見那姑娘一直沒斷氣兒,就一直沒有停下裝置,不過我暫時離職了,畢竟這麼多月不上班兒有點不像話。”

原來,錢扎紙為了等我,已經把在平安花圈店的工作給辭了,雖然陳歪脖子對他說大可不必如此,但是他卻堅持這麼做,畢竟我曾經說過很多次了,這錢扎紙雖然表面看上去瘋癲,但確是一個心地很細膩的爺們兒,他也明白我還陽的機率和一張空頭支票差不多,所以他不想耽誤了陳歪脖的生意,於是便主動請辭,讓陳歪脖另請他人,而也正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陳歪脖子確實仗義,他明白錢扎紙的意思,於是便對著他說,說你走也可以,我這裡永遠留著你的位置,如果等到了姚遠的話幫忙帶給話,只要有我一天,它物件就會一直得到最好的治療。

這話聽是聽在我耳朵裡,心裡緊跟著熱乎了起來,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我再一次意識到了什麼是好人好報,如果當初那陳歪脖子背叛的時候,我沒有幫他原諒他,那麼現在恐怕又會是另外一個局面了。

我終於開始相信了,這個世界上其實並沒有巧合一說,所有的一切都在因果之中,包括我。

我心中雖然感慨,不過這裡也不是什麼就留之地,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是等出去再說吧,於是我便領著錢扎紙來到了那卦攤之前,此時凌亂的卦攤已經被收拾的十分乾淨,那位‘一眼觀天’的北川道長依舊用手心兒託著下巴坐在桌子後面,而蘇譯丹當時則大老遠的望著我,對著我微笑。

我把蘇譯丹介紹給錢扎紙認識,錢扎紙瘋顛顛的直呼‘嫂嫂真美’,弄得蘇譯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無奈的望了望我,我對著她嘿嘿一笑,而現在我們終於能夠離開了,在離開之前,我和蘇譯丹畢恭畢敬的對著那北川道長拜了三拜,而那北川道長則又恢復了之前那副目光呆滯的模樣,只見它輕聲的說道:“走吧,走吧,咱們緣分已盡,希望你們能有個圓滿的前程。”

自打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聽說過北川道長的訊息,直到很久很